相思欲绝但为君 40 仇家当前怨难消 (第3/4页)
停步。「司徒公子?」 司徒勒望着她,一脸复杂,好半晌才特意压低了声响,「那梅穆,可是长公主挑选的未婚夫;梅相在朝中党羽眾多,势力庞大,别说二殿下,就连长公主,都得处心积虑地拉拢他们。」 湘君唇畔不由勾起一抹无可奈何又苦涩的笑来。「若公子是要来劝我别想着替家父讨回公道,还请放心,这番话,殿下已是在湘君耳边提过一回。」 「湘君……」司徒勒定定地望着她,湘君一双细眸望向别处,偶然一片花瓣沾至发鬓,她没拂去,平添几许娇媚。 「只是,到底心底还是生了这么个疙瘩!」她微咬牙,竟是激动的红了眼眶,「我那遍寻不着的仇家,就离湘君不足二呎,若真要痛下杀手,对湘君言又有何难?」 又有何难?如上青天一般的难。是身在宫闈,夹在聿珏与聿琤之间,动弹不得的难。 不忍见她这般气苦,司徒勒轻叹一声,「别想了。」他情不自禁,伸手替她拂去发鬓上的桃花瓣。「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容易,却是最好的办法。」 湘君掩唇笑了一声,对上司徒勒那忧心的眼,「是呀!我明白。」 「湘君。」他心头一颤,着迷于她不经意流露的艷色,语调于是放得更轻。「若你不急着寻二殿下,不如到咱们那儿歇歇;有、有我在!那些个太监不会真拉着你再瞎忙去!」 湘君瞥了手上的酒罈一眼,只稍稍考虑一会儿便点头,「也好!」 就这么两个字,便足够教他笑顏逐开。 * 那厢,身为当朝宰相的梅孟晁,正与一干门生高谈阔论,先是对那来去匆匆的聂琰议论了一番,说见着了圣上却长揖不跪,直是失了礼节,又提到那西南王室先是对大煌称臣,暗地里却动作频频,让那鸿臚寺卿吕尚谨说得是义愤填膺。 「欸!却说,那西荻王日前遣来使节,又是为何而来?」 「难道还打算减少纳贡不成?」 「听说西荻去年歉收,不少百姓带着牛羊靠近边关……」 眾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好好的春宴弄得活像是上朝议事一般,梅穆是也听得百无聊赖,藉口走脱了;几名之前与他交好的公子哥儿看见他远离梅相,忙不迭捧着酒要来与他小酌。 梅穆皱着眉,「不喝、不喝!我还戒着酒哪。」 「都什么时候了?方才不是在圣上跟前饮了一杯,别以为其他人没瞧见!」劝酒的那人望向左右,立刻得来不少应和。 「那是不得已,我若不喝,可让爹爹的面往哪搁?」他无心与这群酒肉朋友周旋,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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