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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烟 (第4/4页)
故的双亲,被害的弟弟,不愿连累的孔文山,到底还有谁,谁又能救救她。 是,或许还有他,可她不敢,她不敢再想。 季佷与。 季佷与。 季佷与。 安然在恐惧的顶端,把他的名字,想了三遍,她真的好想好想,再见他一次。 要是能如愿,安然也能安然地死去罢。 “我求求你...求求你,江衍” “我真的真的好疼.....” “求你不要再用烟烫我了...求求你了江衍” “求求你...江衍..我求你...求你.....求你,饶了我.....” 在第四根烟被江衍点燃的时候,安然不知道自己一次性说了多少句求饶的话,她哭的很惨,哭的大声,哭的眼泪滚滚。 她才突然发现,原来求饶是那么实用的东西,可她分明记得江隶刑教给她的规矩是:求饶就是浪费珍贵的口水。 但好在,江隶刑是死人而江衍是活人,活人一定会有活人的做法。 那第四根烟终于在了江衍的唇齿之间停留了好一会儿,比那三根短命的烟长寿了一些,可那根长寿的烟,却还是狠狠落在了安然的正胸口,留下了一个难看的烫疤。 “狗东西江隶刑,竟然让你说对了,真是晦气!” 真真是浪费了口水。 安然继续哭着,叫着,又在心里骂着 她被江衍一把揪起头发,而散乱的头发像被打湿的扫把。 江衍终于笑了,他笑出了声,令安然胆寒。 “张开嘴” 安然眼睛还在不断地溢着泪,死死地盯着江衍,可什么也看不清 安然没有照做。 “虽然时间有点紧,但我不介意再抽一根。” 安然张开了嘴。 那令人胆寒的笑声再度在耳边响起,想必江衍对此很是满意,趣味深长。 他把第四根被熄灭的烟,连带着末端黏连的一小截烟灰,丢在了安然的微张的嘴里,又用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口鼻,把那尚未湮灭的烟草气死死地堵在安然的身体里,就算她再怎么挣扎,也不让一丝香气从她身体里跑出来。 然后在她耳边温和又轻声地说了句 “晚点见” 安然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觉得那说话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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