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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2/4页)
> 直到将阿猛载回旅馆前,她还是不知道那样的挑拨有什么意义。是不是他看出她的优柔寡断了,还是他看出张唯慢慢迫不及待?阿猛简直就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拨弄他们这两颗棋子,也许是明白按她的个性只会使张唯的心意无疾而终。 陈静身边的每个人总是过于了解她,不管是久久见一次面的学姊,还是跟她一起长大的阿猛,或是申春。 吃饱喝足,加上车子开在平稳的道路上摇晃的节奏过于规律,即使怀着鬱闷,陈静还是抵挡不住倦意,头一歪就睡过去了,也做了一个很平和的梦。 梦里是申春与她盘腿坐在家里地上,申春正手持剪刀埋头剪着什么,她低头观察,发现他正剪断一根线,一根剪完换下一根。定睛一看,纤细如毛的线宛如有生命一般,纠缠在两人周围。 而线的源头,是她的身体。 申春「喀擦」、「喀擦」地动着剪刀,一边喃喃:你该做你自己了。他抬起脸朝她笑着的时候,一瞬间画面又拉到她成为牛隻,屈膝跪在卡车后头的场景。可是这次卡车并没有像上回一样开动,载着她远离少年。申春甚至就在咫尺之处,只要她伸出手,马上就能握住他的指尖。 他还在笑,不存在任何试探意味,真心喜悦。 陈静只是会过意来,如果她真的想要抓住申春,结果并不会如她好几次设想的那样,捉住的时间不消半刻,一切就会化为乌有。她回忆起申春老是抱怨,却没有一次真的说到做到,或是真正对她失望。 以为他认为自己无关紧要,但一静下心来,想起的都是申春那张被铁门栏杆切割成好几块的脸庞,时而骄傲,时而焦急,时而平静。 陈静想了想,缓缓伸出手。那不是牛蹄,而是属于人拥有五指的手,使她能够好好握住申春搁放在车子上的手指,妥贴无隙。 而这时震耳欲聋的一记闷响敲醒陈静。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怒气盎然的申春,陈静庆幸地想:果然不是作梦,他真的来了。 下一秒回过神,看见的却是与她异常接近的张唯,距离近得她能听见张唯的呼吸声,接着便是申春绕过前方到她门外,敲敲玻璃要张唯开锁。陈静还不能回过神,整个人仍沉浸在得到申春的喜悦之中,但她盯着申春阴狠的眉宇半晌,总算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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