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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也很容易啊,要不要我把他手机号码给你?”周凯言辞间的醋味儿少说也够炒十斤醋溜白菜。 “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挑非重点的内容找茬儿呢?”杨岚笑得没心没肺,赶紧转移话题,“总之我妈从小到大就没起到过什么正面作用,我爸也没有,还比我妈爱装,平时都没怎么管过我,但家长会上老师每次请他谈教育经验,他都能头头是道讲半个小时,也真有家长敢信,还记笔记。” “那你还能考市状元,也够牛逼的。”周凯惊叹,“肯定遇到不少好老师吧?” “说了你可能都想象不出来,我们一中的老师很多都是二本师范毕业的,他们自己当年都不一定学明白,能对学生起多大作用?你以为我们像你读的那个高中似的,随便什么老师都是名校博士、金牌竞赛教练的。”杨岚第一次听闻一线城市的名校高中是什么学习环境和教育资源的时候也自卑过,因为这些令她感到自己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这种掺拌着恐慌的自卑感一直持续到她考上M大——随着接触到的世界越来越广阔,她逐渐发现这类差距无处不在,焦虑无用,自卑更没意义,久而久之被打击麻了便也释怀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不能加强师资呢?”周凯震惊的模样极其何不食肉糜。 “但凡有个像样的学历,谁回K市辛辛苦苦当中学老师?我读小学的时候更夸张,甚至是美术老师代教科学课。我还记得我叁年级的时候,老师上课给我们做实验演示,结果连个简谐运动都能讲错,非说周期随振幅改变,被我指出之后还死不认错,甚至让我罚站叫家长,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罚站。”杨岚提起幼时的糗事仍然历历在目,“后来我爸专程在单位请假,借了同事的自行车来接我。为了安慰我,还给我买了平时不让吃的草莓泡泡糖。他问我委屈吗,我背着书包,坐在车后座,一边开开心心吹泡泡一边说我不委屈,但我觉得老师很可怜,他是真的理解不了那么简单的东西,是真的相信自己没错,是我调皮捣蛋。那个时候我就明白,我想学好就不能靠老师,他们太菜了。” “好家伙,我小学的时候要是能有你这觉悟,我妈一准儿铆足劲儿把我送哈耶普麻了。”周凯每每听杨岚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讲这些,都会莫名肃然起敬。 “但当时我爸教育我说,我不应该歧视没文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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