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书（起） (第7/7页)


    女子怀里只有些松烟味，一呼一吸间还带着些夏日温度。可毓铭一下被这话定住了，没了心思去调弄内室氛围，心下只沉沉地没了底，“臣侍是想见陛下了，也没甚旁的法子，只有叫长宁姑姑美言几句。”

    “哦……”食指尖顺着脊线流下去，每流过一节骨，少年脊梁便立直几分，直到脊背都僵硬起来，直挺挺地坐在罗汉床上，腰身还有几分颤栗，“你给得太多了些，满满一荷包金豆子，想来你父亲进宫一趟贴补了不少。”皇帝声音懒懒的，带了几分玩笑，听不出什么感情。

    “臣侍家贫没见过世面，只怕少了反惹姑姑不快，只有赌上全数积蓄了，”他想同和春希形一般说几句俏皮话来缓和紧张，只到底没说过，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父亲俸禄不多，臣侍不敢向家中索取。”

    皇帝莫非是疑心家中贪墨……毓铭一时思索起弦外之音，却想不出皇帝究竟想探知何事，只能顺着话头解释起来，反显得心中有鬼。

    外头已黑下来了，只几道宫灯在紫幕底下飘摇，间或可闻得几声虫鸣，倒是宁静。

    “你怕什么呢，朕不过是随口问问，”皇帝仍旧是笑，只是斜倚上棋盘，棋子哗啦作响，残局再不能复原了，“你父亲的差事办得好，你在宫中也勤谨，你有何好忧心的，还巴巴儿地去贿赂长宁。那么多银钱，把长宁都唬着了。”

    少年人忍不住回头去看皇帝。她仍旧是温和眉眼，只是在谈论些家常事情。他的手忍不住攥上了袖口，“……臣侍只是，想见见陛下。”

    入宫是他自愿的，皇帝是良人，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

    “嗯，好。”皇帝半阖眼皮，掠过他袖角时忍不住笑了笑——还是太年轻些，“旁的事朕不多问就是了。”她总是一副温良面孔，“你自己想明白就好，叫人来收了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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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亲一次大多数人都是要想起来进宫的目的了。小谢都没办法被逼得出来营业，一部分也是因为端仪先拿他们家开刀了（虽然阿瑶说是爸爸家里做表率但谁敢拿先帝元后今上生父本家当鸡杀啊）；小陆……我觉得他有点惨惨的但是没办法，他不会被家族拖后腿的尽管放心（王琅回来都没说坏话说明真的还行（bushi））。

    现在宫里还剩下六个，其实是有点少的，只能说阿瑶对男色没什么特别需求（我总觉得她有需求也会偷偷摸摸混出去找秦楼楚馆吃肉），而且再多我也把控不了群像。

    毕竟再往后面就是端仪的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