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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最 第22节 (第4/4页)

意。”

    很难得在陈倾时这样倨傲而不可一世的人身上,看见落拓又颓唐的复杂情绪。闻越和夏成溪对视一眼,默契地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自便。”陈倾时说。

    -

    今夜阳台的风又硬又冷,北风呼啸且嚣张,恶狠狠地扑到脸上,凶恶地宛如要从人身上剜掉一块肉。

    夏成溪刚推开阳台门就被风打了个哆嗦,连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再看倚着阳台抽烟的陈倾时,只穿了一件薄t恤,在寒风里像个没事人似的。

    “别在这装酷了,快回去加件衣服。”夏成溪催他,“冻感冒了惹弟妹心疼呢?”

    “我不冷。”陈倾时叼着烟,任由橘色的火点慢慢向上燃烧,眼神寂寥地落在浩瀚星空,“老夏。”

    “江艇他现在是不是正在天上看着我们。”

    “都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但我却找不到哪颗是江艇。”陈倾时自嘲地扯起嘴角,眼尾却红了,“他在恨我吧。”

    “所以不想让我找到他。”

    夏成溪鼻尖泛酸,笨拙地安慰着:“他不会怪你的。”

    “如果怪你,他就不会救你。”

    “前阵子我去江姨家看望过一次,江姨她反应很大,嫂子也不在,江姨把我带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家门。”陈倾时手指夹着快燃尽的烟,烟灰扑簌簌地掉下来, “她说不要我的怜悯。”

    “‘你以为送点东西就能赎罪吗?你以为鞠躬道歉就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吗?陈倾时我告诉你,我们一家不会原谅你,江艇也不会!你这辈子永远都欠我们江家的,你永远都是罪人!’”陈倾时指尖被烟头烫了下,这才晃过神来,视线落在夏成溪身上。

    苍白、痛苦,以及无力感,快从陈倾时身上溢出来了。

    “江姨说的没错。如果江艇当初没有救我就好了。”陈倾时眸光里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如果在火场里,死掉的是我就好了。”

    夏成溪抹了把脸,强行扯出点笑容:“别瞎想了,陈儿,你可是咱们队里的顶梁柱。”

    “你见过如今连火场都进不了的顶梁柱吗?我是累赘,夏哥。”

    “这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但江艇不是。”陈倾时声音哑而涩,从声音就能听出他的苦味,“江艇比我热爱消防事业,比我训练刻苦,比我更被家庭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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