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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裴約恆的唯一 8 (第2/3页)
明顯就是一副準備要離家的舉動。 掌心失去暖意,連指尖也沒了溫度的宋初曉下意識立刻轉身追上去。 但在她前面幾步之遙的男人卻背對著她,大步大步地與她拉開了距離。 感覺連他俩原本相靠相依的心,也被一步一步的扯離。 眼看著寬大的背影愈離愈遠,宋初曉心裡一急,腳尖卻踢到了椅子,被撞跌坐到地上。 同時間,把捏住喉嚨的緊窒感強行衝破,並大喝了岀來。 “裴約恆!”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喚他的全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什麼了?給你幾頓飯報了恩就能隨便抽身的人嗎?” 宋初曉不曾這樣怒罵過誰,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吼最大聲最狠惡的一次。 可背著她的男人沒有回頭,只默默地拉著小行李,在捏住門把時艱難而痛苦地頓了頓,才打開門,走出去,再關上門。 把世間唯一能讓他這般痛不欲生的小女人,心痛欲絕地隔絕在木門板後。 留下悲痛哭泣的宋初曉跌坐在冷涼的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無情冷漠地消失在合上的大門後。 從這世界最幸福的地方離開,裴約恆每踏一步都像走在火燒通紅的深淵血路上,一步一炙,一踏一燙,一路血痛凌遲著他。 直到從公寓大門走了岀來,濕冷的傾盆雨水從頭淋到腳邊,曲捲的黑髮濕軟地擋在藍眸前,他才站在大樓旁的暗處從麻卑五感的劇痛中晃晃忽忽地回過神來。 今明大雨,天空黑得透不岀半點光。 只有沉沉重重的雨水擠擁在天和地之間,灰灰濛濛的,分隔了他和十八樓裡的她, 半呆半滯的男人拉住小行李,目光幾近無焦地站在公寓下的無光暗黑處,還在發熱的眼眶滾動的淚氣被大雨冷卻,糊花了視線卻化不開胸口內的劇痛。 在關上門前,他是有清楚地聽到的,也記得她是用怎樣顫抖難過的哭音來問自己,當她是什麼了。 那時候的他沒辦法回頭,沒辦法發出半個音節,只能勉強顧及咬住後牙花盡全身氣力來壓下痛得快要流出來的淚水。 他要裝得絕情堅決一點,才能逼令自己不心軟停下腳步,轉身緊緊抱住她來親吻。 所以不能哭,也不能發出半點顫慄的聲音,更不能透露半分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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