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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电话

    刘哲把林冰搂进怀里，用下巴蹭着怀里女人的发旋。有一股熟悉的气味钻进他鼻子里，暖烘烘的，模模糊糊的边缘不是特别清晰，他不太喜欢，但没有到讨厌的程度。他深深吐气，闭上眼，再慢慢吸气，几个呼吸间，好像摸到那股气味的形状，他睡着了。

    早上醒来，林冰被丈夫唤醒，坐在马桶上盯着墙上的光点回想晚上那个梦，好像有条蛇从身体里钻出来，她下意识按了按小腹，指头深陷进肉里，肚子里好像真的有活物，她下意识绷紧小腹，肛门那处也忍不住缩紧，好像生怕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小穴被牵动着慢慢湿了。她匆忙揉揉阴蒂发泄一下，但无济于事，胯下肿胀着不肯消退。出门的时候她想起公交车上被那个人按住摸上摸下，下面更湿了。

    她今天不想搭公交车，打的来到公司。忙碌地过了一上午，吃完饭在座位上盯着窗外飘洒的雨丝，啜饮热水，热流顺着喉咙里滑下去，温暖整个小腹，有只手在脑子里轻柔地按摩，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

    一个电话打进来，驱散那阵迷雾，她看着不认识的号码愣了一下，犹豫半天接起来。对面是出租车司机，原来是她把伞忘在车上，她挂了电话松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内裤还是湿的，她苦恼地垫上卫生巾，她很担心水痕会透出来映在浅色的裤子上。

    下午照常完成例行任务，进了电梯好像身体才从噩梦里苏醒过来。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愤怒，为什么是她？现在怎么办？要报警么？她开始逼迫自己回想公交车上发生的一切，她相信自己的记忆，因为学生时代的自信都来自于记忆力。

    她回想起一些片段。她记得上车之前旁边男人带着斑驳泥痕的裤脚，下面那双裹着泥的绿色劳保鞋，泥巴顺着裂缝和鞋子融为一体；司机脸上有些胡子，握在换挡杆上的手随着引擎在颤抖，白手套看起来是全新的，手腕那里有些线头；她还记得女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她的想法，她在不自觉地把这个强奸犯的手法和自己的丈夫对比，她的手法高明许多，带着悠然自得的冷静，素未谋面但对自己的身体过于熟悉，比她自己还要熟悉，她不是自己的熟人，她一定干过很多次这种事。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抱着手臂打个寒战，周围人扫她一眼，她低着头缩缩脖子。她闭起眼睛听电梯运行的声音，周围人的呼吸声也更清晰，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扑过来，挤压她，是那条蛇，蛇卷住她的脚让她动弹不得，她绷紧腹部，蛇好像长了脚在顺着大腿慢慢向上爬，缠绕她的胸腔，她直挺挺站在那里，手心潮湿，心跳如雷。她只能浅浅地呼吸，她察觉到乳头立起来了，随着呼吸缓慢地摩擦着布料，下体涌出一股又一股清液。

    叮！

    她猛地睁开眼，一步不落地随着人流走出去，踏上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