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睡奸 (第1/3页)
廖簪星像吸血鬼戳在明晃晃大太阳底下,萎靡又困顿地等公交车,散发着半死不活的颓废气息。 临近开学,她正扒拉着暑假作业愁眉苦脸。那位预支了相当多报酬的工具人终于联系她,去开房,写作业。 她高三前的暑假充实又空虚。 写作业是不可能写作业的,每天先睡十个小时这样子;之后在家吹空调看书打游戏,极偶尔和方童她们在日落后相对不那么酷热的时间出去玩。 看书算是她持续多年的低成本消遣活动。无论身在南美洲还是东西欧,有本薄书就能进行。 看右半边时左侧卧,看左半边就右侧卧。有时双手交迭垫下巴趴着看,有时翻身举直了书仰着看。待幡然醒悟要爱护眼睛,再一骨碌爬坐起来。 她会顺便检查一下丢在枕边的手机。云亭时不时给她发消息,说在北京陪阿婆就医,进度如何,大概多久回去。 若非如此,她都要疑心他要赖账跑路。 从冷气森森的罐头里头被倒出,廖簪星站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喷嚏。盛夏黏腻燠闷的空气无缝衔接紧贴上来,将每个毛孔都堵上,稍一走动就在皮肤上摩擦出汗。 今天泊川有40度。虚假的七月流火,八月还是这么热。 从公交车站走到酒店建筑荫凉的距离,T恤腋下已经溻透,被牛仔裤包裹的后腰也感到汗湿。 敲开房门,云亭见到她明显眼睛一亮。嘴唇嚅动还未说什么,下意识接住她丢进怀的书包。 “喏,作业。你先写着,热死了我去洗个澡。” “……好。” 是要做的意思吗? 34天没见到她了。云亭一手提起书包肩带,一手缓缓按住胸口剧烈的心跳。 死寂的机器被重新点燃,轰隆隆的履带开始运作,生产出甜腻得发涩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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