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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与虐】 12 (第8/9页)
向友善的赵大婶却突然象是被蜂蛰了一般地高声叫起来: 「呸!破鞋!看来斗你斗的少了,不要脸的!」 妈妈举在半空中的双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人也整个地木了。 赵大婶却并不解气,又叫起来:「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妈妈这才开始又动作,低着头,退了几步,然后快速朝着屋子走去。 我站在院子里,没有听到妈妈的哭声,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哭,呆了好半天, 才犹豫着也回到屋子里。 可我刚刚进屋,正想跟妈妈说什幺时,没想到的是,赵大婶却急急地走了进 来,妈妈仍然象往常那样站立起来,这或是出于礼貌,或是出于被管制对象见到 贫下中农后必须的动作。 赵大婶一把抓住妈妈的手,「姐姐给你陪个不是,刚才我话说的太冲了,别 恨我呀!唉!也不怪你,这年头谁敢不从他们呀,别说你一个四类了,就是贫下 中农,也不敢得罪他们呀!」 赵大婶的话,在村子里有一定代表性,但并不全是,在村子里,我就听到有 人议论,说哪个地主家的媳妇,因在挨斗时让人摸了奶子,回家就上了吊,说哪 个富农家的姑娘,挨斗时让人扒了鞋摸了脚,没回家就投了河,说这叫女节,说 一个女人这样让人玩弄就应该去死。后面便说到妈妈、说到那个姓魏的副政委, 话也就很难听了。 姓魏的副政委去县革委会开会,要开两天。晚上八点多钟,因为既没有电影, 也没有批斗会,戏匣子也只有少数的几户人家才有,缺少娱乐的社员们便早早地 钻了被窝。我和妈妈也一样,铺好了被窝,妈妈借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花偷看一本 苏修的反革命的,我也睡不着,戴上矿石耳机,收听中央人 民广播电台的长篇连播。 就在这时,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夜晚,我家的外屋突然有人敲门,声音很小, 但因为我家没养狗,屋外又十分地静溢,这细小的敲门声仍然十分地清晰。 听到这声音,妈妈连忙将那反动藏到墙柜后面的一个盛满了中药渣滓的 破木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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