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_B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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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 (第11/12页)



    在全场的狂欢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像我们一样平静。她是孟虹。她一直跟原来一样,光着身子待在场地中间竖着的木头桩子边上。只是她现在不用跪着了,她背靠着木头坐在地下。

    下边是需要找些车,把这些人先送到坦达港去。为了这事,他们和我们的运输连为了人力,燃料等等,纠缠不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大家散乱地等在集中营的里边和外边,人们继续兴奋地说笑着。不过在天差不多黑了的时候,有几个民阵的人到达四号区,要求带走孟虹。

    带人走还是得要个手续。以后至少能有个凭证:某某人是活着离开了这个地方,而不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我陪着他们走进场子里去,他们解开拴着孟虹脖子的链条,叫她起来跟他们走。虽然在我看来没有什幺意义,他们还是要她把两只手背到身后,给她加上了一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手铐。我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含义复杂的视线。周围安静了下来。

    塔楼上为我们打开了射灯。现在这个赤裸着全身的女人,拖带着手脚上的铁链慢慢地朝外边走过去。在她前方的人们默默地为她让开道路。就像是时间倒转,她的疲惫的形体动作,呆滞的表情,就和过去两年中每一次被我们出发扫荡的军队从这里带走时,一模一样。

    我听到她只是茫然地嗫嚅了一句,说:我的孩子呢?

    当时我想她大概再也不会和我有什幺关系了。而我和她现在都在春平,我要收集她的叛国证据,把她交付审判。

    环在他们家开的小杂货店里快乐地忙来忙去,像是一只在树枝上蹦跳的小鸟。

    我在早上经过小街拐角的时候,到她的店里买一包香烟。她轻轻地哼着一支我不知道名字的小曲。

    「妈妈呀,今天是几号了……」

    她对她母亲说,「十五、十六?」

    她朝我迅速地撇了一眼,以为我没有发觉。

    「反正快到十九号了,等过了那一天,我就是个大姑娘了。」

    那天我一到部里就被人叫到了春平,到现在才只是第三天。要求是,在预审结束之前不能离开,也不能和外边联系。虽然对于孟虹的案子来说,也许根本就不值得那幺煞有介事,她根本是一头死老虎了。不过命令就是命令。

    我在早上到狱政办公室转了一圈,取了一张当天的早报。一月十九号的。我随便扫了一眼,看到头版上有文化和旅游部长连盈水会见苏联文化代表团的消息。

    我夹着那份报走到监狱大楼后的讯问室去。前一晚上又是通宵的审讯,我没有参加,是兄弟们干的,应该是才结束没多久。孟虹坐在水泥地下,背靠着墙面,她的右手手臂举过头顶,手腕被铐在身后窗户的铁栅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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