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广all 合该是顽石_祓禊(上) 车在下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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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祓禊(上) 车在下章 (第1/4页)

    巴蜀之地富庶,养出来的人自然好安逸。其实此生能做个富贵闲人,就是广陵王的目标了。

    他以为自己会在隐鸢阁过一辈子,可以靠在史君怀中,倚在师尊膝上,和那只雪白的小兽过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但世事无常,没什么野心的人却成了承袭爵位的亲王,接手了绣衣楼,要做天子的利剑。

    小时候他也知道这回事,但总不放在心上,因为刘辩长得像个小姑娘,老是是抓着他的袖子哭,看起来好像不能做皇帝的样子,还会被槐花香呛的打喷嚏。

    现在想来,并不是因为他年幼天真的缘故。

    师尊感慨一般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

    “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朏朏,养之可以已忧。”

    广陵王那充满了欢笑,可以赤裸双足在山道石阶上奔跑的童年,大抵是由这只小狸或小狗一样的动物带来的。

    随着他离开隐鸢阁,朏朏也就无影无踪了,那些美好的过去紧跟着如雪消融,成了一摊烂泥。

    所以广陵王现在不爱笑。

    他的冷漠和自身的遭遇无关,因为他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除非火一直烤着他,人温暖的肌肤一直贴着他,不然那些热量就会逸散在空气里,再也无法探寻到。

    所以阿蝉这些日子以来的小心翼翼实在没什么必要。

    以往不通人情冷暖的小姑娘,现在竟然要花心思去想怎么才能不触及他人的伤心事。

    这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尤其是上次突变牵扯到的人,是她亲爱楼主的贴心副官,广陵王的衣食住行均由这人一手操办。

    大到楼中账目,广陵的政策,小到什么时间穿什么衣裳,蜜饯里加了什么花什么草,这一切组成了广陵王的日常,回避就显得尤为刻意。

    但他不愿意拂人好意,就默许了这种行为,于是傅融这个名字就成了某种禁忌,每个人在免不了提到的时候,都会说“那个人”,对方追问“哪个人”的时候,旁边路过的密探就会接一句“哎呀你知道的那个呀,还能是哪个?”

    颇为好笑,广陵王箭射司马懿的时候说那句话一语成谶——傅融已死,我无心多言。

    广陵王不想说,于是所有知情人都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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