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广all 合该是顽石_祓禊(上) 车在下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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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祓禊(上) 车在下章 (第3/4页)

>    他这么想着,点了两名王府的文官跟着,没带密探,毕竟此行是去司马家祖宅,不一定遇到故人,可其他人难免有些想法,不是他可以阻拦的。

    待进了对方府上,果然是雕梁画栋,虽然看似朴素,处处却透露出非世家大族不能有的精细雅致。

    侍女引着他进了一方厅室之中,屋里不知燃了什么合香,清雅有余,芬芳不足,后调略带着一些苦味,这屋子不算太大,正中摆着一方矮桌,案上玉瓶中插着数枝娇艳秋海棠,坐在案前的人正拿着小银剪侍弄花枝,将几朵开的有些颓败之势的红花剪去。

    这人却并非广陵王猜想的司马八达,而是他家的二公子司马懿。

    见到故人的一瞬间,其实他有点想拔腿就走,今日之事看似蹊跷,不过鸿门宴尔。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知道司马家买铁,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广陵王已经算得上是一方豪强,若真的露怯而逃可就丢脸丢大了。因此他只得硬着头皮坐到桌案前摆的软垫上,抬眼去瞧这位“主事人”。

    也许是贵气养人,有钱和没钱差的确实很多,青年的确抱恙,气色不佳,但容貌看起来却比以往还要俊雅,一头乌黑长发用玉簪子松松在脑后挽了个髻,大半都披散着,衬得肌肤如雪,玉面淡唇,色极清浅而容貌却比海棠还要鲜妍。

    “我已经草拟了文书协议,还请殿下过目。有什么不妥之处,还可以商量。”

    司马懿率先开口,看不出来有什异样,一朵海棠被细白手指揉捻,鲜红花汁像是指尖血。

    广陵王接过竹简,细细读起来,期间指出几处没有说清楚的条目,待对方又在末尾补充条款解释,才算作罢,吐出一口浊气,提了刀笔就要刻字印章。

    此时恰好有侍女过来奉茶伺候,掀了卷帘,一阵凉风吹进来,司马懿顿觉不适,立即抬袖掩面,接连咳嗽了好几声,身体都在颤动,将桌案碰了一下。广陵王已经落在竹简上的刀锋一偏,撞在扶书简的左手上,薄而锋利的刀尖切开了皮肤没入指腹。

    事发突然,广陵王也不曾预料到,他痛呼一声,将刀笔拿开,举起手来查看,指腹柔嫩敏感,此时痛得厉害,血也滴答滴答往下流,弄污了竹简与桌案。

    “咳、怎么样?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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