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32 (第8/9页)
,百般犹豫,我终究还是打消了问候对方的强烈念头。 下午四课时排满,房地产法小李再度归来。 除了稍稍带点产后抑郁症妇女的神秘气息,他老一切如常。 倒是这块在以往课间被不少女同学叮着的香饽饽,现下乏有人问津,以至于 小李讲起课来温吞吞的,彷佛下一秒就会昏睡过去。 好在时不时他要盯着鼻梁神经质地甩甩脑袋,自我催眠也就此打断。 亲爱的小李啊,有些东西就像眼镜投在鼻梁上的阴影,除非你摘下眼镜,不 然再怎么可劲地甩脑袋也无济于事啊。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我心猿意马,简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当天晚上我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起初在鬼哭狼嚎的楼道里,后来钻进了厕所,最后套上大裤衩、穿过冬青丛 、沿着漫长寂寥的水泥甬道——一直地奔到了操场上。 过了好久才有人接,果然是个男的。 普通话,很有磁性的嗓音,像磨穿过三千张老牛皮。 他说:「喂?」 我说:「喂。」 他说:「那个,你哪位?」 我说:「你哪位?」 他就挂了电话,比我预料的还要果断。 再拨过去,他说:「喂!」 我说:「喂!」 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不想没了声音。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 于是就没人说话。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 很快,他说了声「有病」 就再次挂了电话。 就是这样,毫无办法。 当时我想的是,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我兴许可以警告他不要骚扰张凤兰。 这么一想,我甚至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出声来。 那晚月朗星稀,微风拂面,散步的情侣卿卿我我,健身达人们疯狂地磨损着 自己的膝盖。 网球场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一种陌生的拉美舞曲。 即便穿着拖鞋,我也奔跑起来。 抽烟回来,陈瑶正读得入迷。 待我坐下,她突然扭过脸说:「你吓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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