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暗调情 (第2/3页)
鹭骂的原因之一。 分明是在担心演出效果,岑有鹭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混乱起来,她下意识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学着尚清上台前的姿势用拇指按在红痣上轻轻摩挲。 她一向将生理反应和爱情分得很开,也将梦境和现实分得很开,黎允文无心之言被她当成警示自己的案例悬挂心头:把梦当真的是傻逼。 然而方才在后台时,尚清对她的痣产生的非同寻常的反应却让岑有鹭印象深刻,她甚至开始愚蠢地将现实与梦境联系对比起来,还产生了一个可笑至极的猜测。 尚清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颗他第一次见的痣,为什么会用和梦境同样的动作去摩挲它? 想起这段时间尚清态度的转变,和包里总是会自己盛满水的杯子,岑有鹭缄默地沉思着。 眼睛紧盯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尚清,不断将现实里的他与梦境中那个岑有鹭原本以为只是批了尚清皮的小狗联系在一起。 她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万一尚清也进入了她的梦里呢?或许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意淫,而是两厢情愿的亲近呢? 或许有一瞬的喜悦,紧接着岑有鹭却又陷入纠结:那尚清这段时间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受了春梦的影响吗? 她不能接受这个原因。正如她看不起被魔药操控的爱情。 岑有鹭从来只求最好的,她不要这样充满巧合的东西,这让她感觉自己正在顺从命运的捉弄。 她在窃喜与鄙夷中兀自阴晴不定着。 一切准备就绪,后台工作人员朝台上的演员比了个ok的手势。 尚清望着岑有鹭,排练时总像块木头一样的人面上枯木逢春般奇迹地浮出无比灵动鲜活表情,恰似初恋般的羞赧与热情。 他隔着衣袖托起王婷的小臂,偏头借位吻在自己拇指上。 雅典公爵提休斯——尚清——抬起头,狼一样的眼睛不去看对戏的演员,反而盯着岑有鹭开始说台词。 “美丽的希波吕特……” 思绪被强横地一扫而空,岑有鹭怔愣地回望着他有着神奇吸力的眼眸。 这一刻,暗红的幕布在她眼中变幻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她听见脚边潺潺的流水声,那是提休斯为她修建的水塘;她看见远处枝头毛茸茸圆乎乎的雀鸟,那是她与提休斯打猎时捡回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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