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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无常 (第3/5页)
便从小被家中高价请来的道修日日以魔鬼般的特训教导。 他恨师兄麽? 或许早已注定。 他的出身,他的家庭,他有的长辈之爱,他走的是自己选择的路,即使到最后,他因战事替父出征返回南乾后的消失,都是那样决绝而果断。 而身为傅溪的他呢—— 他是否想成为道修? 可终究没人问过他的想法。 他好似只是背着那个从出生起就担上的包裹,为了傅家的荣誉,一步一步塌上荆棘,即使双脚刺得鲜血淋漓,便还是得被父亲的马鞭抽着,一步一步地,继续走下去。 或许那句话总是说得很对。 人越缺什么,就会强行表现出,自己有什么。 卸甲归田的叶家,除却昔日的光鲜,似乎只剩偏宅的残垣断壁;而身为宰相傅家幺子的他,合应该高高在上,轻蔑俯视这世间的一切。 但是他依旧不明白—— 师兄识文断字时,他比他用工更多,记得也更快;师兄潜心筑基时,他比他悟得更快,也会多下功夫,甚至连深夜师兄早已入睡之事,他依旧望着窗外的月影,一步步熟络着白日方才习得的心法。 明明二人灵力是不相上下的,明明师尊总是夸他傅溪夸得多些…… 那为何,为何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只有他叶文尧!他傅溪,好似只是所谓的伴月之星! 两人的明争暗斗,一直持续了百年。 也或许,这场所谓的战役里,只是他一个人,为着虚无缥缈的目标,为着总有一日要将师兄踩在脚下的信念,独自作出的自我挣扎。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他的所有的亲人,似乎在这百年间早已因人族脆弱的寿命先他而去,往日颇受鞭策的目标似乎也淡了许多,已没有人再逼他要做什么,师尊也在几十年前飞升而去,超过叶文尧,似乎变成了他,唯一的也是仅存的目标。 他想成仙麽? 或许是想的。 但确乎超过叶文尧对于他那颗份脆弱而又邪恶的心给予的吸引更大,像是闻见血腥味的狼,朝着虚无的前方一路狂奔。 但,二十五年前,星帏与南乾爆发了一场战争,叶老太爷在那年逝世,为奔丧、也为替父出征,叶文尧在两百多年间,第二次下了山。 走之前,叶文尧请他喝了一次酒。 门规森严,元符向来是不准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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