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夜话 (第4/6页)
营地的帐篷在某个男人的授意下,从三顶强拆成了两顶,雩岑只好半推半就地抱着被子又与零随恢复了之前在船舱里的共枕模式,然往常总是话匣子收不住,拉着男人谈天说地又紧催着睡觉的小姑娘今日却有些异常地几乎没说什么话,反是零随都将手里未看完的小册放在床头,俯身揉起膝头的小脑袋来。 “阿随…成仙成神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半晌之后,却见小姑娘颇为怅然地长叹一声,没头没脑地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为何问这个?” 男人有些哑然,却甚少见到雩岑有如此深沉低落的模样。 “有一些事…我却不知该如何与你说。” 小姑娘翻来覆去,心里挂记着下午发生的种种,心事重重地颇想找人倾吐,然风尘仆仆归来的璟书却是一脸疲累,对于零随,她却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或许在她心里,男人总是那样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就算是从零郁口中知晓他的往事,她却总觉零随的共情能力其实是很低的。 方且还有另一层缘由—— 这毕竟是傅溪的私事,她好似也不好朝他人宣扬。 但愈是这样想着,雩岑本就藏不住事的心里更是沉甸甸的,像是怀揣着一只不断躁动的兔子,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想说,也想听听别人的想法,别人的意见,但… “为何不能说。” 零随轻轻的声音好似一弯流淌的光,带着笑意: “你我本是夫妻,再者,昨日的约定今日便作罢了不成?” 男人显然指的是她昨晚提出的,要两人坦诚以待之事。 “谁…谁与你是…是夫妻!” 小姑娘突而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个激灵便从男人膝头弹了起来。 “不是?…” 她看见零随晃着颇有兴味的琥珀眸一点点逼近。 在她本以为某个男人张嘴便又要说些什么混账的淫词浪语之时,零随却只是轻轻在她唇角轻吻了一下,倾身将她整个人都深深揽在了怀中。 “可孤自眼盲时牵住了那只说着永远不离开的手…便再也没有想放开。” “阿岑。”檀木的香味好似与泛着清香的夜风都融在了夜里,“孤眼盲,可心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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