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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榫卯 (第4/5页)
口深可见骨,却只被桓容用着某块扯碎的衣角死死地绑住,干涸发黑的鲜血洇透了每一寸布料。 难怪…难怪那日—— 绫杳赫然想起了昏迷之前托沉在她后背的胳膊。 她死马当做活马医,笨手笨脚地将那几乎要与破布粘合在一齐的伤口处理了一番,甚至蔓延至内侧的伤口已是开始浅浅发炎溃烂,只好在那几瓶用在她身上的伤药放得不远,而在发现她指甲里或是因抓挠伤口留下的血块之时…她或才明白了醒来之时男人为何死死地压住了她的手。 桓容为她挡下了那次攻击中的大半力道与最重部分的伤痕。 男人沉睡之时,她每日闲着没事都会为他换一回药,但或许好在这药品质不错,再加上桓容也不会毛手毛脚如她一般去动那发痒的伤口,伤口的溃烂渐渐减缓,待到今日男人醒来之前她第叁次换药之时,那狰狞伤口已浅浅开始愈合,或许大概值得侥幸的,还是没砍到手上的筋络。 …不若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或许是忙于穆青之事,待到晚上将要临睡之前,绫杳也没有想起男人的右手不能动这一茬来。 “你…” “我叫绫杳,是你,咳…是你新收的…徒儿?” “徒儿…?” 男人确乎若有所思,一副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个遍,直将她看得背后发毛,确乎也未看出哪点他值得收作徒儿的优点来。 “我不到叁百岁,已至金丹…”小姑娘试图挽尊。 “我并非道修,也指点不了你什么。” 男人的眼神就差给她脸上打上‘撒谎精’叁个大字了。 绫杳气得头疼。 若非某个男人几次叁番地救她她才不计较他擅自脱她衣裙这件事…虽说她也不是个老古板老封建被人看了身子便就要死要活的深闺姑娘,方且某个男人确乎也早将之前所看过的各种记忆忘了个干净—— 她她她…!总之若非是穆青,她才不找什么借口在这个臭男人身边当牛做马。 忿忿间小姑娘理所当然地全然将留下的理由推到了穆青的缘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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