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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沈钦站得笔直，全身上下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让池遇觉得真人比照片上的还要有压迫感，和平时网上那群人说的一样，又冷又傲，很不好惹。

刚说完别人的坏话就被当场抓获，的确是自己不对，池遇非常心虚，他低头快速鞠了个躬，想要离开，猝不及防被人从后伸手一把扯住了书包带子。

池遇绊了一下，往后踉跄一步，被沈钦提溜着书包带子拎到了墙边。

“站好。”

池遇理亏，乖乖贴墙站着，手指绞着书包带，像极了被老师罚站的学生，他低着头，领口下露出的脖颈干净白皙。

“我脾气哪里坏了？”他听见沈钦这么问。

池遇：“……”

好在复盘结束的池秋行及时赶到现场，认领了自己的弟弟。

“这个是我弟弟。”池秋行指着他说，“池遇。”

“初中生？”沈钦略微点头，扫了他一眼，目光在蓝灰色的校服上停留了片刻。

“高二了。”池遇不怎么乐意，拖着尾音纠正。

他脸小，从小到大，总有人弄错他的年龄，再小一些的时候，还有人把他错当成小姑娘。

“你要我给你签什么文件？”池秋行问，“我还要练一会儿，你先打车回？或者你找个地方写写作业？”

“我打车回吧。”池遇可不想留在这里写作业。

他犹犹豫豫地从书包里翻出一沓纸，一份是转学手续，一份是他开学考试的成绩单。

他拿成绩单的动作有点迟疑，一本习题册跟着从书包里掉了出来。

沈钦正要离开，目光被那本摊开的高中习题册勾了一下。

纸页上的字体圆圆胖胖地挤在一起，字体怪异，但连在一起，就有点诡异的好看。

沈钦没停下脚步，走出去的时候刚好听见这兄弟俩的对话——

“池遇，你开学考试数学就给我考51？满分150，你就考个零头？”

“哎呀哥！别骂了别骂了，在反思了，再骂人更傻了，签个名吧，下次不会了。”

男生的声音还是清清脆脆的少年音，此时因为心虚，还带着点讨好。

有些耳熟，但沈钦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声音。

黑粉，嗲精，学渣，还撒娇。

沈钦冷漠地关上了门。

池遇带着哥哥签名的成绩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