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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风骨,可如今,他这残废人也只能在这崩坏的世道中,随波逐流了……贺林轩帮着李文斌把喝醉了的兄嫂送进房中,又去看了诺儿和李信一眼,才回了屋。李文斌辗转难眠,心事重重。阿兄今日一席话让他对当年的事情有了明确的认知,也让他更明白当年阿父所受的苦痛和阿兄这些年的煎熬。贺林轩将他转过来,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是不是又哭了?”他在黑暗中亲了亲夫郎还在发热的眼睛。李文斌摇了摇头,低声说:“那年,阿兄才十七岁,和阿嫂刚刚成亲,家里就出事了。”“他身子骨不强,却向往军魂侠骨,为人疏狂,祖父教他经史,他却独独喜欢兵法游记。”他吸着鼻子笑了笑,“阿爹总说祖父特别后悔当年进京后,偏偏和张家祖父做了邻居。我和阿兄,一个被教成了酒鬼,一个被带成了莽夫。”“后来家中出事,张家上下奔走,在我们出京时,先一步被皇上打发去戍边了。”而他们却被关在府中等待发落,连送都不能去送一程。“当时与我们一起被贬出京城的人里,还有一位柳阿伯。”李文斌说着,微微顿了一下。他是哥儿,哪怕家中遭逢大难,十岁的他却也被小心保护着没有直面那些苦难。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他毕生难忘的经历,真实地,让他意识到家中变故的一段折磨。那柳姓伯父也是李老太傅的门生,自家在京城的门第不低。李家出事后,除了张家号召将士抵抗,便是柳家牵系着文官为李家奔忙,所以才让太后小陈氏记恨。“柳阿伯的爵位被褫夺后,与我们判了同罪。可到了贺家村,却只剩我们一家人了。”“柳阿么身体不好,在路上生了重病,我们丧尽钱财,求差爷帮忙。他们分明答应请大夫来救治,但竟是贪了我们的银两吃酒,根本不管柳阿么的死活,阿兄激愤之下同他们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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