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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连牙齿都开始发酸,疯狂的分泌唾液。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抓心挠肝,然后垂下眼睛,把叉子送入嘴里,把那残留的奶油舔干净了。外面噼里哗啦的雨砸在玻璃上,四周是流动车子,交错的黄色闪光灯。纪浔默默地看着他,然后向沈斯缪伸出了手。沈斯缪向前移了一点,几乎是屏住呼吸。纪浔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了他的嘴上。压在嘴上的那根手指是冰凉,沈斯缪感觉自己的嘴唇麻麻的,不自觉地想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指。纪浔看着他的嘴唇,脸色静默,不怎么看得出情绪,然后抹去了他嘴上的奶油。外面的远光灯透过玻璃照进来,他们两个都笼罩在这朦胧的黄晕下。纪浔垂眼注视着手指,然后淡定自若地送入嘴里舔了一下。灯光闪过,沈斯缪瞪大了眼睛,然后晕头转向地一把抓住了纪浔的手。他的手指很长,指骨分明,指尖上有一点湿润的痕迹。沈斯缪握着他的手,头凑得好近,潮热的呼吸全打在了他的手指上。他睫毛颤了颤,然后低头含住了他的手指。他曲着手指摸了一下沈斯缪的牙齿,偏头看着他的表情,然后抽出手指。纪浔扭过头去看外面过往车流,灯光就从他的脸上快速地掠过。然后把头靠在了沈斯缪的肩上,闭着眼睛说:“让我靠一下。”声音有些哑,透着很浓的疲惫感。沈斯缪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他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罩在了他身上。他垂眼仔细地观看着纪浔的脸,目光掠过他泛青的下眼睑,没有血色的嘴唇,最终落在他包着白纱布的手上。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闷闷的钝痛感,感觉心脏发紧。纪浔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他从不说自己有多痛,也从不外露自己的情绪,永远是别人的需要,却只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回去之后纪浔果然发烧了,沈斯缪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他打了点滴,医生说:“应该是手上的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等一下给他吃几颗消炎药,多注意伤口。”送走医生后,沈斯缪坐在了床边,给他贴了一片退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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