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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呼吸。也幸好临海码头是宽突堤式的，岸高，岸线不紧凑，白天就较难看见那种死角的堤木底下，这要是晚上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如果换成是顺岸式的，蒋鸿云真想不到到时候下了水之后要怎么办了。

蒋鸿云和陈清文躲在水里，他们脖子以上露在水面上，脖子以下都在水里。

陈清文对于这一切还没彻底适应过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抓着蒋鸿云。而蒋鸿云则怕他自己一撒手就会找不到陈清文，两手就一直紧箍着他。

两人在水之下都互相紧紧抱着对方，而蒋鸿云的一只手空出来抓住旁边凸起的东西固定住他们在水里不被沉下去，因为距离太近了，都能闻到双方急促的呼吸，耳朵里除了水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之外，就只有对方的呼吸声。

陈清文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水里冷的还是因为想起上回被绑架的事情而觉得恐惧，蒋鸿云感觉到了，就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我已经通知你父亲了，他们很快就到了。”

陈清文点点头，耳朵蹭过蒋鸿云的脸侧划过他的耳廓。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蒋鸿云心里不由这么想着，随后他侧了下头，嘴唇几乎印上陈清文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冷不冷？”

陈清文摇了摇头，他怕一出声就会泄露他现在有多害怕，所以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种鬼天气……再等一会儿，他们现在一定在沿岸找我们。”蒋鸿云单手将他更搂紧了些，用着几乎要将他溶进身体里的力道紧紧箍着他，随着水浪一起沉沉浮浮。

陈清文却是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摸着他后背往上想要摁住他肩头往外剥离一点，可就在他的手刚往上碰一点的时候，耳边骤然响起一声闷哼声。他豁然一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发颤，出口的声音有些抖，“鸿云？”

“嗯？”蒋鸿云从喉间发出声似地低低应了一声，随后他仿佛知道陈清文想要说什么，轻笑了一声，在他耳边低哑道：“我没事，别担心，再过几分钟我们的人就到了，不过我们要多等一会儿才行。”

“你注意听外面有没有枪声，如果没有你到时候再听有没有人喊你和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