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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没趣。他目光瞥向程落星，那人撑着半边脸杵在课桌上，目光落在讲台的屏幕上，慢悠悠地眨眼。跳跃的一帧一帧的电影光忽明忽暗地投在他的侧脸上，闪烁不明。偶尔能看到他跟着电影淡淡地笑一下，只是勾了唇角，眉眼呈现一个弯弯的弧度。笑容浅浅的。

江湛看得心里发痒。

“喂，你换个位置。”江湛踢了踢身边徐木生的脚，“把程落星叫过来。”

徐木生一脸问号。

“我有事儿跟他说。”而后又觉得有点烦，语气重了些，“叫你去你就去，磨磨蹭蹭，想挨揍啊？”

程落星过来的时候挡了大片的光，身后的屏幕光映照出他高挑的身影，他虽然清瘦，却也长得高，在江湛身边的位置坐下，安安静静地继续看电影。

他妈的，换位置又不是为了方便你看电影。江湛憋了一肚子气，侧头看向程落星光影下柔和的侧脸又实在没办法跟他发脾气。江湛闷闷地开口：“程落星，你考虑好没有？”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程落星？

那天午休时候的一句话，倒是江湛鼓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说完整个人觉得臊得很，却又焦急地等着对面的人的反应。

程落星的眼眸里似乎落入了星辰般明亮，他眨了眨眼，清淡的嗓音传到江湛的耳朵里，江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考虑一下。”

他马勒戈壁。这一考虑，整个夏天都过去了。

西瓜味儿的口香糖在嘴里变得寡然无味，江湛嚼了几下就吐了出来。

程落星转过来看江湛，没说话，从兜里拿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他，红色的包装，草莓味的。

“干嘛，哄小孩啊？”江湛睨他一眼。

程落星想起之前体育课上的那根甜腻的冰棍，笑了笑，“你不就是小孩儿吗？”

喜欢喝橘子味的汽水，吃甜得发腻的冰棍，嚼西瓜味的口香糖。全是小孩子的口味。

江湛接过棒棒糖，嘴里嘟囔着说了几个字。

“什么？”班里又是一阵笑声，程落星没听清江湛的话，凑近他的脸，问他说了什么。

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窜进江湛的鼻翼间，清淡又好闻。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全身上下都能让他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