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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年纪大了基础体质差,切除过程中极有可能出现意外,术后也可能偏瘫。唯一可选的就是进行放疗,但胶母的放疗效果并不好,至多也只能延长几个月,且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几个人安安静静地听主任说完,是李娟芬最先撑不住了,她眼眶一下子通红,捂着嘴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你去看看我妈。”柳清川对时野说。时野犹豫了下也跟着跑了出去。李娟芬穿着高跟皮鞋一直跑着,直到头发都凌乱地散落下来,脚也扭了下,只能靠在冰冷的墙壁慢慢滑下/身体。她索性脱下皮鞋,就这样赤脚蹲在角落里。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难过到极点根本哭不出声音,她哽咽着、颤抖着,原以为撕心裂肺的痛哭只化作喉咙口的呜声。李娟芬承认自己很爱哭,和父母决裂的时候她哭了,儿子被人戳着说同性恋的时候她哭了,柳军被抓入狱最后判刑的时候她哭了,甚至刚到石榴坊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时她也哭了。但没有一次是现在这样的哭,这么绝望无助连声音都没有。时野就这样远远看着李娟芬,他觉得自己该跟阿姨一起抱头痛哭,但此刻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时间仿佛停滞了,时野就这样站着也不上前,直到李娟芬抬起埋着的头叫了他一声,“小野。”“阿姨,我在。”时野蹲在李娟芬面前,伸手抱住了她。两个人的温度叠合在一起,李娟芬终于哭出了声音,她的眼泪流下来滴在时野肩膀上,断断续续地说,“小野,我们上北京去治好不好?阿姨保险柜里还有值钱的东西,钱不是问题。”“阿姨。”时野叫了她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那边的诊室里阿婆和柳清川却很平静,主任理性地分析了病情,不建议手术切除,毕竟太冒风险且意义不大。剩下的选择就是要不要进行放疗,开始柳清川是坚持要的,直到阿婆凑到他耳边说,“这样太痛了。”柳清川看着阿婆眼角深深的皱纹,一下子明白了,放疗和化疗的痛苦阿婆是亲眼见过的,丈夫曾经经历过的那些难受与煎熬历历在目。那些巨大的副作用反应如果不是靠一线求生的欲/望维系着,根本坚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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