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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身的衣服脱了。

眼看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孟悠然却忽然睁眼，把身上的裴靖衣推开了。

“……”裴靖衣盯着孟悠然，按在被单上的手青筋暴起，终究没有继续。

孟悠然眼看着他调匀了呼吸，起身离开。

约莫五分钟后，裴靖衣又端着杯水坐到了床边：“要喝水么？”

孟悠然抬起通红的眼睛，道：“你没走？”

裴靖衣问：“你以为我会走？”

“我，我刚才还没准备好……”

裴靖衣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道：“难道你觉得对不起我吗？”

孟悠然当然没那么以为，但他知道是他先撩的裴靖衣，刚才他没把持住，竟然直接就想和人滚床单了。

“你多喝些水，等药性过去就会好了。”裴靖衣把水杯放在床头，似乎真准备离开了。

孟悠然却道：“等等，你先别走。”

裴靖衣当真又坐回床边。

孟悠然沉默片刻，问：“你，你以前是怎么确定自己是同性恋的？”

“我对异性没有感觉。”裴靖衣道，“以前我朋友开玩笑地问我：你该不会是gay吧？然后我发现我的确更欣赏同性的样貌，所以就确定了。”

“就这么简单？”孟悠然怀疑。

裴靖衣反问道：“你认为很难吗？”

孟悠然道：“我觉得我能喜欢上同性，但是更近一步就接受不了……”

此时裴靖衣早套回了一件衬衫，闻言，又把衣服给脱了。

“你干嘛！”孟悠然有点紧张地往床里躲。

裴靖衣一条腿跪在床上，强行把孟悠然藏在被子里的手腕拽出来。

他把孟悠然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然后问：“恶心吗？”

孟悠然脸红到了脖子根，使劲想把手抽回来。

裴靖衣凤眸中竟出奇地冷静，松手道：“你并不觉得恶心。”

孟悠然觉得被冒犯了，狠狠地把手收了回去。

“你就是gay。”裴靖衣直接下了定论，道，“你只不过有点儿晚熟，所以开窍得慢。”

“谁说我晚熟了？”孟悠然很冲地道，“我告诉你，我该看的早就看过了，很早！！”

“有多早？”

孟悠然道：“大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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