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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不止她一个人,楼上201室的徐阿姨和203室的金老太太也在。“您这是?”颜琢问道。他以为他送了东西就可以走了。“打麻将啊,”老太太说,“三缺一。”这是把颜琢临时拉过来当麻将搭子了。颜琢问:“齐大爷呢?”齐大爷和她们是过命的牌友。老太瘪嘴,说:“我叫他不来,说自己最近手背,打麻将总是输。”没想到老年人的友谊也这么脆弱,小船说翻就翻。颜琢拒绝:“……杨奶奶,您还是找别人吧,我——”杨奶奶打断他,有理有据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奶奶,那你就是孙子,做孙子的孝顺点,陪奶奶们打打麻将怎么了?”颜琢:“……”叫奶奶只是社交礼貌而已。颜琢不情不愿地被压到麻将桌旁,开始赶鸭子上架洗牌。几盘下来,他输得惨不忍睹。“不玩了,”颜琢将麻将一推,说,“再输我脑门都要肿了。”没错,谁输谁被弹脑瓜崩。别看这桌旁剩下三个人年龄加起来将近200了,手劲可一点不小。颜琢拍了拍手,正要站起身来,突然听到隔壁一阵“咣当”声响,不少重物落地的声音。“又开始了。”在场的徐阿姨说,看样子已经见怪不怪。颜琢好奇,问道:“什么开始了?”前段时间,因为忙着准备开题报告,他有阵子没来了。所以最近发生了什么、隔壁搬来了什么人他都一概不知。闲来无事的人最喜欢聊八卦,恰巧颜琢又问到,紧接着她们三个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给颜琢解释起来。她们声音嘈杂,说话也没有条理,基本是想到哪说到哪。不过颜琢还是从中窥探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隔壁两周前,住进了一个男人,据杨奶奶说,他长得是一表人才。但不幸的是,那男人是个盲人,准确来说是后天失明者。所以或许是怨天尤人,或许是难以接受。他每隔几天就会发一通脾气,不会大声吵闹,只会乱砸东西。颜琢没忍住说:“院长没让他赔钱?”“哪能啊,”徐阿姨说,“人家砸自己东西。”颜琢:“好吧……”那也算有钱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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