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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心中更加自责，他紧皱眉头，流着泪从布拉多尔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副“我没有资格被元帅拥抱”的表情，双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头皮，像是在承受什么极其痛苦的情绪，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全无初见时英姿飒爽的模样。

岳泽听到自己的心中传来“咔哒”一声。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差劲了，在发现对方大包大揽所有责任的时候，自己竟然想都没想就顺水推舟承认了？自己是保住了自己立的人设，可西泽尔却要承受这样的自责。岳泽突然想起西泽尔的灵魂，如果那个人没有遇到自己，没有爱上自己，是不是也不会用精神力去构建这些虚拟世界，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虐到吐血。

它是有多倒霉，竟然爱上自己这种自私又没有良心的人……如果跟他说明白，让他真正厌恶自己，也许会伤他一时，但事实上，却是帮他永远摆脱自己……

岳泽作为利己主义者，向来对那些怀着“为对方好”的心态而惹恼对方的人嗤之以鼻，可如今才发现，自己当时是做得还不够恶心，如果那些人都做出过像自己这样恶心的事，那么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想着，岳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算了，不欺负你了，可能是精神力暴动的原因，我真的有点演不下去了。”

西泽尔仍然保持着刚刚痛苦的样子，脸埋在暗处，完全看不出表情。

布拉多尔继续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我自私又没有担当，是我没有爱你，对你好的那些，都是我骗你的。”

男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第一次将自己的无耻亲口说出，岳泽的脸烧得火辣辣的，只觉得下一秒就要羞耻到地底，他整个人越缩越小，声音也道微不可闻：“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就打我撒撒气吧，说实话，要不是暴露了，我估计还会继续骗你，很，很招人恨吧，所以你打我，我不委屈。”

说罢，他闭上眼睛，仿佛认命了一般，卑微地蜷缩成一团，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打你？我都怕脏了手。”男人的声音跟以往截然不同，冷得几乎能掉下冰渣。

果然生气了，岳泽缩了缩脖子，双手罩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自欺欺人地逃避着西泽尔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