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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快速划过一抹暗光，不过很快就被他不着痕迹地抹掉了。

“那个……”杜西邻望着顾云舟，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冒犯的问一句吗？”

“嗯？”顾云舟喝粥的动作微顿，他用眼尾扫了一眼杜西邻。

论长相顾云舟不如杜西邻精致漂亮，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突发结合热，他眼尾还染着一丝未消散的情-欲。

这样挑眉看来时，有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艳。

像饮了血的三月桃花。

杜西邻微微一怔，要说的话竟被堵在嗓子里了。

不过很快杜西邻就回神了，他犹豫着问，“你在景家待这么久，跟景郁的匹配度也达到了90%，为什么他没有最终标记你？”

问完杜西邻又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初来乍到有点害怕，这种事也不知道问谁。”

末了杜西邻又加了一句，“我今年……才十九，我什么都不懂。”

顾云舟瞧了一眼杜西邻，在心里咀嚼了一遍十九这个数字。

他忍不住想自己十九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顾云舟十二岁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景家，十九岁是他来景家第七年的时候。

第一次结合热之后，他对景郁的渴望暴涨，然后收集了很多AO相关的科教性视频。

啧，别人的十九岁怎么就这么单纯？

顾云舟抬头看向了杜西邻，眸子黑沉沉的，深处仿佛有什么很邪，很恶的东西在翻滚。

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杜西邻后背蹿起一股冷意，他刚觉得这眼神充满恶意时，对方却笑了起来。

顾云舟搅着热气腾腾的粥，对杜西邻说，“下次去景郁书房借书的时候，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毕竟是他没标记我，又不是我没标记他。”顾云舟嘴角温和地弯起，“所以你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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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舟跟杜西邻短暂的交谈，就这么结束了。

接下来杜西邻倒是没再开口问什么，老实地吃着东西，只是偶尔复杂地看顾云舟一眼。

顾云舟仿佛没有瞧见杜西邻的眼神似的，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金色的光线从落地窗透进来，大片大片洒在半开放式的餐厅里。

顾云舟一半的脸融进了光线里，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几近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