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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记忆里要柔和许多。上一辈子,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相见是在他二十岁,傅家。那天大雨,冷风,傅家满门的尸体倒在他身边,秦衍朝他慢慢走过来,白色长衫衣角沾了泥泞,苍白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消瘦,他静静看着他,从他的目光到他的剑,都带着一种渗人的冰冷。那时候傅长陵觉得,秦衍是没有温度的。至少,是没有作为人的温度的。他忍不住问他:“秦衍,你如今做派,对得起你的师父,你的宗门吗?”秦衍无言,他静静看着他,血红色的双眸中无悲无喜,片刻后,他半蹲下身,他从自己腰间解下了一块玉佩,放入他手心。那玉佩是一块旧玉,被人长久摩挲,手感光滑莹润,但色泽却早已黯淡。他说:“傅长陵,人如玉,当历经生死百痛,方知本真。”傅长陵听不明白这话,他低低喘息着,视线里便是那块玉佩,染了血,躺在他手心之中,没有半点温度。也就是那片刻,秦衍用剑贯穿了他的胸腔,那剑又稳又冷,就像他这个人,前世今生,似乎都不带半分情绪。杀他时无情,后来自己毁了自己时,也是无情。傅长陵心中微微一颤,他不敢深想,便弯起嘴角,垂下眼眸,用扇子抵在唇边,遮掩了那点震荡的情绪。现下的场合,这些情绪都是不宜有的。乱了心神,也就容易失了理智。于他人或许无碍,但这几十年血雨腥风,傅长陵已经清楚明白,一个人若是心里失了分寸,也就等于把命挂在了悬崖边上,是生是死,全凭运气。十七岁的傅长陵或许还会把命放在别人手里。可如今他已经不是十七岁。第六章他和秦衍,还是早分开早好他许久不出声,秦衍似是有些奇怪,他转头看他,见傅长陵垂着头,想了片刻后,他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要找点什么话题,主动道:“你方才在看什么?”傅长陵偏头笑了笑:“看你长得好咯。”秦衍得了这话,竟没有傅长陵预想中的窘迫,他面无表情转过头去,看着前方忙活着的上官远,平淡开口:“你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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