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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农户们怎能不焦虑呢?可惜焦虑并不能改变什么。该来的事情总还会来的。……转眼,田野里的第一波麦子黄了。此时田野里却不见欢声笑语,反是哭嚎声络绎不绝。“住手!快住手!不能割啊!”一位老者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田里试图拦住五六个正在割麦子的人,可那些割麦子的不仅人多,还都凶神恶煞,挥舞着手里的镰刀警告他们不许靠近。“滚开!你们想赖掉田租吗?!”“不不,田租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交的。可是这麦子还没是夹生的,你们不能都给割了啊!”“我们不割,就让贼都给割走了!少废话,这是地主的命令,有什么话你们自己找地主说去!”那老者和年轻人是父子,而那些割麦子的则是地主家的恶仆,割的正是这对父子家的麦田。眼下田里的麦子虽熟了,却还没熟透,有些叶子还绿着。这时候提前割麦不是不行,可每亩少说要损失三十斤的产量。这损失地主可不会承担,地主一贯都按定额收租,不管旱年涝年,不管农户遭遇了什么,地主都不会少收租。而讽刺的是,收夹生麦子造成的损失虽不由地主承担,其实对地主来说也不算什么,可承担这些的农户失去的很可能就是一口救命食。“我们村里每天晚上都有人值夜,来了几波盗贼都让我们赶跑了。求求你们了,再等两天,再等两天这麦子就全熟了!”“得了吧,瞧瞧你们这片田边上秃的,那不是贼走割的,难道是老鼠啃的?还是你们自己割了,偷偷藏起来,想赖掉田租?!”老者急道:“那、那是前两日。那贼割到一半被我们发现,就赶跑了。这几日我们已经加强看守了。”在田亩的边上,有一块田已经秃了,那的确是被盗贼们提前割走的。盗贼也同样不在乎割早了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只在乎自己能抢到多少粮食。无论老者和年轻人如何哀求,地主的奴仆们仍然在拼命地割着。一捆又一捆秧秧的麦子倒下,被他们装上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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