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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得喘不过起。

也不知是谁从身后撞了一下他的轮椅，叶明初“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手背和膝盖处蹭掉一大块皮正往外流着血。

叶明初抖着肩膀吓得不行，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像一只受了伤的困兽，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记者看到后，只是故作震惊的叫了一声。

那眼神里似乎是想不通，他是怎么摔到地上了。

甚至有人笑话他，是个碰瓷的。

叶明初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笑话，没人在意他受伤难过，就如同当初的林珞一样。

一但降到最底层，受伤、流血，就连多喘一口气，都会成为被“欺负嘲笑”的理由。

叶明初抖着嘴唇，用惊惧的眼神看着他们，耳朵里一阵乱哄哄的，他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只能隐隐听见从他们嘴里发出的嘲笑声。

他真的怕极了，嘴里发出细小的尖叫声。

一个男记者笑话道：“跟只耗子一样。”

此时的叶明初的确像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现在他被打的趴在地上，流了好多血。

突然从医院里走来一个护士，好意提醒道：“你们可别挨他太近，他身上有艾滋病。”

拥挤在一起的记者一听，顿时往后退，甚至还有的人吓得哇哇大叫，像是碰上了病毒一样恐惧。

人群散了后，叶明初慢慢的喘息了过来，他狼狈的撑起身子，双脚以奇怪的姿势张开一扭一拐的坐在轮椅上。

T市的冬天过得特别久，冷风吹在脸上跟凌迟一样，仿佛要把他的脸给刮毁容。

他仰躺在轮椅上看着泛灰的天空，突然想起他和陆亦轩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身体弱，陆亦轩走哪都会照顾他呵护他。

他对他说的第一个誓言就是，会保护他一辈子。

第二个誓言则是，就算他是男的他也会娶他。

可是陆亦轩一个也没有完成，他终究是负了他……

叶明初眼睛一闭眼泪滚了出来，他越哭越大声，像是一个丢失重要玩具的小孩子。

路上的行人从他面前走过，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也有的人把他认了出来，目光带着嫌恶和可怜。

叶明初哭得泪流满面，右眼渗出了血染红了纱布，伤口发炎，一股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