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第2/3页)
着大马路上的光,越往深处走,周围就越黑暗。他警惕地左右观察,虽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心里的不踏实依旧越来越盛。终于,女人在一栋黑漆漆的三层筒子楼前停下,指着一楼靠楼梯的第一间道:“就这儿。”门是老旧的绿漆木门,挂着生锈的锁,外面没有栏杆铁门,成年人稍一用力就能踹开。女人拍着门喊了声“妈”,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木门朝外打开,阴暗的光线从屋里泄出,一个50多岁的女人将何辛洋打量一番,这才让开一条道,“进来看吧。”屋内相当简陋,唯一的窗户被木头钉了起来,据说是为了防盗。吊灯只有25瓦,昏黄的光照着电线上蒙灰的蜘蛛网。墙边立着一架高低床,下铺摆着棉被,上铺堆放着杂物。床对面是一张布满油迹的木桌,没有板凳。何辛洋来回看了看,不见厕所,客气地问:“请问厕所是在?”“出门右拐。”房东指了指木桌下的痰盂,“冬天不想出门也可以在这儿解决。”何辛洋眉角跳了跳。他不是讲究的人,也没有资本去讲究。没窗户他能忍,屋里不干净他可以自己打扫,但痰盂这东西他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更别说这不到10平米的“单间”没有洗澡的地方,门也单薄得无法给他丝毫安全感。他叹了口气,踱到门口,诚恳而委婉地表达了“再看看”的意思。房东的脸顿时黑下来,破口大骂道:“不诚心租就不要浪费老娘的时间,大晚上等你容易吗?你他妈耍老娘啊?”小巷里算得上安静,隐约只有几户传出肥皂剧的对话声。房东这一吆喝,泼辣的声波顿时如装上了助跑器,浩浩荡荡从巷尾传到巷头。何辛洋有些难堪,放低姿态道歉,说自己在网上没有了解清楚就来了,几趟车转下来,才发现实在是太远,时间成本太高,确实耗费不起。从头至尾,未说这破屋一个字的不好。房东仍在骂骂咧咧,甚至骂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话。何辛洋更觉尴尬,心头窝火,想掉头就走。好在房东的女儿出来打圆场,将她那倚老犯浑的妈大骂一通,又冲他挥手道:“走嘛走嘛,不租算逑。”何辛洋又说了句“不好意思”,转身就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