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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已经被刺眼的红色渲染。空气中还有新鲜的血腥味儿。

“啊――”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空间，随即是女人连续不断的抽泣声。

方易似乎被抽了魂似的，死死地盯着眼前跪在墙面前的胖子，他上前去，确定了胖子已经死了。

“你，还要躺在地上到什么时候？杀人凶手！”方易突然咆哮道，因为激动过度的缘故，他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部，一双通红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

林茂的身份被方易揭穿的时候，他多少有些惊讶。

“看来，这如一滩死水的生活里，不是所有的人脑力都退化了的。”林茂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血液已经呈暗红色，干涸的成片状粘在衣服以及皮肤上。

林茂坐在地上，缓缓摘下头上粘糊糊的假发，露出光洁布满疤痕的脑袋。

“让我看看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林茂抬起一张骇人的脸庞，阴冷的目光扫过剩下来的6人身上。稍稍有些惊讶。“比我预想的要多。”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林茂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淡淡地看着方易。

方易没有说话，把怀里的胖子缓缓放倒，胸前原本温热的血液顿时变得刺骨的冷。

见状，林茂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带着某种遗憾。“算了，已经不重要了，你已经找到了我。”

方易站起来来，气势汹汹地一把将林茂从地上揪起，喷火的目光布满杀意。

林茂面无波澜地盯着方易，咧开嘴，露出歪斜的牙齿。“你可以杀了我，别再抑制了。”

一秒！

两秒！

时间过得异常地慢，直到有人叫了方易的名字，方易才回过神来，松开手，一双空洞的眼睛许久才有了神采，悲哀道：“我不会杀你。”

“为什么不？你刚才明明想杀我。”林茂的语气很轻，但是每个字都如利剑一般刺进方易的心里。“为什么不抬起你那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呢？那双沾满鲜血的手，那双曾经切开你同伴身体的那双手，那双把何伟的推入陷阱中的手……你当初对他们做了那些事情的时候，可都没有这么畏缩过！”

“啊――”

方易爆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