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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僵。

“怎么了吗？”面前举着刷卡机的小护士疑惑。

江灼摇头，唇瓣微微紧抿。

刚一抬头，便看见有个白大褂男人朝他走来，面带笑容。

“慕聍是吧？之前还想打电话说，你现在来了正好，找到了合适的肾源，你尽快准备手术费吧！”

江灼一愣，“手术费，多少？”

“前前后后，还要提防排异反应，六十万备底吧。”医生如是道。

江灼顿觉一座黑沉沉的大山压下。

他低问道：“医生，可不可以先做手术？这么多我暂时没有。”

何止没有，他每个月还有三千房租要还，可是积蓄已经所剩无几，工作如今也没了……

白大褂男人闻言道：“那不行，还有一个月时间呢，你好好准备吧，不然后面还有不少人排队要做手术。”

江灼抿唇。

医生又道：“错过这个肾源，那可能就再也等不到下一个合适的了，你好好想想吧。”

江灼点头。

目送医生离开，他指尖在手机屏上无意识轻划了划，对小护士道：“不好意思等一下。”

他走到一旁，沉眸拨通了电话。

那边响了三声才接通。

少年冷淡凉薄的声线传来，“谁？”

江灼盯着医院里的绿色盆栽道：“上次你说的交易，还算数么？”

那边顿了几秒，道：“你想好了？”

被小自己那么多的少年淡然低沉地问着有没有想好被包养……

“嗯，”江灼几分不自在，“但我现在就需要钱，可不可以预支？”

那边辞砚似乎走到了寂静的地方，他道：“可以，那今天晚上你来找我吧。”

“……嗯？做什么？”江灼一懵。

“试用。”

……

付完钱，卡上还多了十几万，江灼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出了医院。

他叫了辆车，报上公司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