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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燕钦进了家门，燕钦前脚刚在沙发坐下，封或后脚就跪在他跟前，弯腰凑上前想去看他腿上的伤。

“都包扎好了，你还想揭开不成？”燕钦莞尔，摸了摸封或脑袋，“真没事，也不疼。”

“可流了那么多血。”封或心里说不出的愧疚自责，“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到……”

燕钦轻笑，“这真的不怪你，我妈说的话，你忘了？我的确是故意受伤的……受害者，就要有点受害者的样子，不然怎么严惩凶手呢？”

封或还是心疼的不行，眉头紧蹙，“还是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来找你……”

“嘘。”燕钦食指竖在或的唇边，“宝贝儿，我们不是说好不互相道歉的吗？你再道歉，我也要跟你道歉了。”

封或迟疑了下，小声道，“你又瞒我什么事了吗？”

燕钦没回答，而是伸手揉了揉封或的额头，柔声问道，“疼吗？”

封或茫然的看着他，下意识道，“不疼，都是我在打他，他没碰到我。”

“我不是问这个……”燕钦将封或拉进怀里，强迫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封或怕碰到他腿上的伤口，老老实实不敢动，也不敢把重量全压燕钦身上。

“我才知道温钰他们当初对你扔了水瓶……疼吗？”燕钦怜惜的吻了吻封或的额角，当年温钰扔的水瓶就砸在这里，“对不起，我当时应该早点回校替你作证……出国前，也该去见你一面。”

封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不。”

“你从没对不起我……”封或抬眸看着燕钦，声音发哑，“不是你，我当年可能就做蠢事了……”

燕钦当时的身体状况，能勉强保持神智站出来替封或作证就已经很难了。封或也是最近去隔壁陈爷爷家拿药，偶然碰到陈警官才知道，燕钦在替他作完证就进了重症室。中间短暂清醒的时间，也有在追问事情的调查进度，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他的病症也被确诊出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这才放心请长假出国接受治疗。

当时明明他们是陌生人，燕钦只见过他一面，就愿意相信他替他作证，这份善意就像是划破黑暗的黎明之光，瞬间照亮了封或的世界。

为了追逐这道光，封或将愤懑怨恨抛在身后，跌跌撞撞走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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