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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废。”

陶然：“……你怎么不让财务小妹把收款人这一行空着呢？”

李大海：“做财务的是我亲侄女，就是我舅的小女儿，和她爸一样精着呢。”

“你们家族企业的关系听着可真复杂，”陶然一脸嫌弃地把支票丢回箱子里，“刘铮和张燕可没这么容易唬弄，说不定还要翻倍呢。”

李大海把箱子锁好，“那我侄女说了，三十万是公司报销的最大额度，超出的部分就我们自己贴。”

陶然：“……”

行了，不废话了，去看看刘铮到底能玩些什么花招。

等他们到了酒店，已经是瓢泼大雨了，陶然下车看了一眼天空电闪雷鸣，不由地想起江枫来，暗暗吐槽就这个鬼天气，也太会混淆视听了，哪怕自己会打雷，江枫也分不出哪道雷是他打的呀。

李大海撑起了一把大黑伞，“想啥呢，赶紧进去啊。”

陶然衣服湿了半边，“我在想公司什么时候能给我送辆车，省的这种天风里雨里等了半小时才打上滴滴。”

李大海贱兮兮地谗言道，“你看别人都有金主送的车，江老师没有送你车就是不够爱你……嗷！”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电扎了一下，纳闷，“怎么会有静电啊。”

陶然露出邪恶的笑容，“这不是静电，这是吧啦啦黑魔法，你再挑拨的话吧啦啦黑魔法就把你变成猪。”

李大海一脸无语的表情，“江爸爸最爱你行了吧，唬谁呢。”

陶然：“……”

李大海惊了：“你脸红什么？！”

陶然恼羞成怒：“我没有你瞎说！”

两人嘀嘀咕咕地来到密闭的包厢，一推门就看见大圆桌上坐着刘铮、张燕，还有一位精干的中年人，张燕还挺热情，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

陶然警惕起来，“这是谁？”

刘铮皮笑肉不笑，“我的律师，不可以来么？”

既然要摊开来说合同的事，带上律师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位律师从陶然进门起就盯着他猛瞧，刺探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陶然看一眼这位律师手上慢条斯理还盘着串，更是觉得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