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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相同,正经的旦角戏腔,音色清亮婉转,尾音还带着点低泣的颤。他跟方建国学过些唱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水平如何。半人高的荒草,灰扑扑的天幕下,方怀发梢翘着,被风撩起,他把自来水倒到毛巾上擦了把脸,浅琥珀色的眸子跟水洗过一样,鼻尖泛着点红,英俊的少年气儿挡也挡不住。当然,唱的什么并不重要。在那歌声中,病恹恹的鸟儿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回复了健康。山雀依恋地蹭了蹭方怀脖颈,展翅飞向远方的故乡。然后是画眉、麻雀……等所有鸟儿一一飞走,方怀才轻轻出了口气,停下歌声。他并没有发现,每当有一只鸟儿蹭了蹭他时,他随身佩戴着、用红绳穿起的玉佩,就会发出一阵微弱莹润的光。不远处。“我听到有人在唱,在唱,”一老者抖着嘴唇,在学生的搀扶下颤巍巍下了车,“很熟悉,这个唱法,这个咬字……”“董教授,”他的学生、著名昆曲表演艺术家李素无奈道,“我刚刚让助理去找过了,没人。那就是一片工地……您回车上吧,这风这么大。”这么些年,也许是思念心切,董教授总会幻听。老者布满皱纹的手紧了紧。他站在原地,双眼通红地看向不远处,好半晌,才重重叹一口气,回了车上。送走了鸟儿,方怀回工地接着搬砖。搬完砖后方怀先回了一趟民宿。下午还得去报名。他其实知道,那个叫‘李春芳’的阿姨并不是很待见他,但他从没想过放弃。回到民宿,方怀浑身脱力地躺进小沙发里,忽然一愣。……他怎么感觉,有东西在发光?民宿的小出租屋采光非常不好,即使是白天,也非常潮湿昏暗。小小的窗格透出一点光线,萎蔫的蝴蝶兰耷拉着脑袋。也正因此,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变化都会显得非常突兀。方怀把方建国给他的玉佩拿到手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阵。这玉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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