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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章亦怔了一下，今天的生日连他自己都忘了，想不到苏然……竟还记得。

“已经过了。”他漠然地说。

“还有十分钟才到十二点。”苏然瞟了眼手中的腕表，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个蛋糕盒来，“现在吃蛋糕应该不迟。”

章亦没有过生日的心思，如果可以，关于这一天的所有记忆他都希望能从脑中消去。可是苏然已经打开了蛋糕盒，把写着生日快乐的红色糖果蜡烛插了上去。

“许个愿吧，长官。”

苏然关了灯，糖果蜡烛便自动亮了起来。章亦看着他布置一切，恍惚间有种回到星芒号的感觉。以前在舰上过生日的时候，也都是苏然组织和策划，几乎每年都会给他惊喜。

章亦其实没有什么心愿，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勉强一笑，“许完了。”

“再吃块蛋糕吧，水果味的，不腻。”

章亦摇头，“你自己吃吧，我要睡了。”他其实没有睡意，只是不愿再面对苏然。

“那算了，我放冰箱去。”苏然打开灯，迅速把床头收拾了一下。他看着章亦已经背对他躺下，眼中不禁划过一丝黯然。

章亦知道苏然在看着他，那道专注的视线几乎要灼伤他的脊背。他只能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忽略那道过于灼热的目光。

忽然，身后一重，清甜的青草气息拂在了他鼻尖。

章亦转过脸，看到近在咫尺的苏然，不适应地往后缩了一下，“你做什么？”

苏然已经脱了鞋袜，他撑在章亦上方，慢慢解开自己的制服领口，哑声道，“你说我想做什？”

章亦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上次在红芒基地他就吃过一次亏了。他有些拿不准苏然现在的性子，只能习惯性地摆出上级的姿态。

“你还当我是你的长官吗？”

“当然不是。”

苏然的回答让他心头一惊，“我早就不把你当我的长官了，我只想当你的……男人。”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苏然眼睛微眯，柔软殷红的唇重重压了下来。

章亦躲闪不及，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他的病才刚好，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苏然没费什么劲就捉住他两条挣动的手臂，把他牢牢压在身下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