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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冥界啊！”顾弦思赶紧接话，“我一个人在冥界特别无聊，所以希望有人能陪我，正好他们也不想在天界呆着了，这边待遇不太好，青袖听说我们冥界特别好，所以想跟我们过去……”顾弦思越说越没有底气，总觉得自己在和别人联手坑自己老大，而且，谁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司冥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话题根本不放在要不要带他们两个走身上，“你在冥界无聊？冥界小鬼多的是，你可以找几个人品好的做朋友，就算找一帮小弟也行。”

“这不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司冥的声音淡淡的，听的顾弦思突然觉得有些触动，虽然他老大没有尘珀看上去这么温柔，但是他骨子里对自己的情感肯定不会错。

对他来说，有关自己的事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顾弦思感动的蹭了蹭司冥的肩膀，“老大，你带他们走吧，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司冥看着尘珀拉着青袖的手，目光一沉，“我只能带一个人走，你们自己决定走哪个。”

顾弦思有点郁闷，他才说一个人和两个人没什么差别，结果现在老大竟然让他们做这么痛苦的选择。

青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尘珀看着青袖的表情，知道他留在天界只会有痛苦，而自己则是……只要没有他的地方，哪里都是痛苦的，他温柔捏了捏青袖的手，似乎并没有因为冥王的话而伤心纠结，“别担心。”他在青袖耳廓旁轻声呢喃，随即坚定的看着司冥，“请求大人将青袖带走。”

司冥嘲笑的看着尘珀，“你甘心？”

尘珀沉默了片刻，终于回答，“不甘，但是却不后悔。”

“嗯。”司冥仿佛随意的答应了一句。

尘珀将青袖微微翻起的衣领按下去，留恋的用拇指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却不敢有更大的动作，他怕青袖真的憎恨他，收了手，“只要大人愿意将青袖带走，我会想办法让天帝将我贬为凡人，哪怕最后没了记忆，但死了之后，总是能够在冥界看到他一眼的。”他的话里满是温柔的悲伤，看的顾弦思都要哽咽起来。

然而司冥仿佛真的是铁石心肠般，没有任何波动的继续说着血淋淋的现实，“谁说你死了就能见到他？”

尘珀没有被他揭开伤疤的行为弄的颓废，只说着心里所想，“见不到，有个机会，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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