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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警察局长那儿送东西，他以为出去很容易，却没想到足足被关了半个月。

月默出来那天已经十二月底了，转眼就到了新的一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月夜，月默想，可能是月夜在上课吧，不来也是正常的，这样想着，他就上了方雅杰的车。月默在里面的半个月，不能和外面联系，不然怎么也会对方雅杰有所顾忌。

“大哥，你知道任煊和月夜的事吗？”

月默本来紧闭的双眼在听到“月夜”两个字的时候骤然挣开，右眉骨的疤痕好像也随着他的表情跳动了下，半晌，他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声音也带着些疲惫。

“他们怎么了？”

“你在城北那些日子，月夜常到酒吧，也不知那天任煊是不是喝醉了，把月夜拖去了酒店，我赶去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了，大哥，我看这次任煊出来以后变化很大，还天天都没影儿，有次我听到下面人说见着他在跟六指儿的人说什么货，大哥，我也知道他当初是因为你进去的，可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变成什么样儿我们都不知道，你说你这次进去是不是就因为他？大哥，我也只是跟你提个醒，究竟是不是还得你自己看，可我看啊，还是防着点好，不为你也为月夜考虑啊，你说是吧？”

方雅杰边开车边说着话，明明是很拙劣的谎话，稍微细想就能发现话里的毛病，可偏偏月默心里相信了，因为提到了月夜，月默便没有了理智。

“大哥我话说到这里，信不信还是你的事，辰枫还在等你，去酒吧？”

“你先送我回去吧，我在看守所这么久，我怕月夜担心。”

方雅杰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看月默，见他又靠着窗闭着眼，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想事情，方雅杰把车里的温度稍稍调高了些，然后对着他露出了个极其冷漠的笑，笑容转眼即逝，之后又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送月默回到郊区别墅时不到四点钟，方雅杰没有停留，就驾着车飞快离开了，五点是尚城中学放学的时间，周五放学之后离家近的学生一般都会回家，方雅杰昨天约了石霖，他想既然月夜不肯照着他写的剧本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