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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半拳宽的距离，除却闹别扭的时候不说，程默还是第一次对这距离感到不满。

应旸没再主动过来搭他的肩了，更别提牵手。

为什么呢？

电梯门开了，程默浑浑噩噩地跟在应旸后头，像是路都不会走。

是因为车子停得不远，所以觉得没必要？

抑或他还没消气？

也不像啊，前不久还跟他有说有闹的。

程默想不明白，看看应旸的手，又看看他似乎一无所觉的后脑勺，抿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正打算不管不顾地主动牵过去试试，应旸却忽然停了下来，以致他一不小心撞到他背上。

“唔！”

应旸也吓了一跳，转过来揉揉他的脑袋：“走路都不看的吗？！”

程默哀怨地睨他一眼，闷声不吭地走到另一侧开门上车。

应旸满心莫名，跟着坐进驾驶座：“又怎么了？”

程默摇摇头：“没。我们去哪儿吃？”

应旸没答，严肃地看着他，显然想先听他坦白。

“……”程默揪了揪手，闷声道，“等下再和你说，我再观察一阵。”

“嗯。”应旸也不怕他反悔，大度地放过了他，点火，缓缓发动车子，“这附近几乎都是些西餐厅，出去以后你看哪家顺眼就去哪家。”

“哈，这么随意。”程默不禁乐了。

偶尔不依计划行事似乎也挺不错，他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

见他高兴，应旸勾起嘴角，用力踩下油门，轰鸣声乍响，马力十足的大奔悍然蹿了出去。

“哎——慢点！”

夜色微沉，市区灯火通明，喧嚣的街景和来往的行人犹如一副难以极尽的画卷，缓缓在程默眼前铺陈开去。

坐在车上看了半天，程默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晃花了眼，不得不合拢眼皮稍事歇息，片刻后随手一指：“就这家吧。”

“嗯。”应旸偏头一看，见是一道旖旎的浅粉色招牌，字体照旧是老套的花式英文，怕是程默都看不清写了什么。

轻打方向盘，把车停好，下来以后应旸专程等上程默才迈步往门口走，只是依然没有牵他，好像忘了他们已经和好这件事。

程默拧眉寻思半天，可惜不等他开口又或有所行动，店里的侍应便过来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