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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没办法反驳，我不愿意去深入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过去的我那时的我，到底在想着什么，我只需要确定，我现在谁也不喜欢，谁也不爱就够了。

我勉强冷静了下来，我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司机先生很好心地帮我用手绢擦了擦。

他微笑着开了口:"你妹妹……"

"够了，你他妈的闭嘴，不要再跟我提起她。"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被我自己惊呆了。

司机先生满意地举起了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他说:"好吧，好吧，这样很好，这样非常好。"

我死死地盯着他，他毫不闪躲我的视线，说:"你已经有十个人了，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出去吃野食儿无所谓，还有想长期发展下去的想法，就不太好了。你哥现在宠着你，其他人现在管不了你，我再不出手，你怕是要上天了。"

"可我不想过这种日子。"

我抹了把脸，指了指自己的领带，"我什么都有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我的，什么都不是我的，就算你死了，就算我大哥死了，我还要接着过这种日子，还要一辈子活在你们的阴影下面。"

"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大哥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转过头，看见他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听了有多久。"或者，你现在就杀了我，你就彻底解脱了。"

我大跨步走了过去，抱住了他，说:"我和司机开玩笑呢，啊，你怎么不穿个外套就出来了，佣人呢，甄随意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够了。"大哥说了两个字，堵住了我马上要说出口的关心的话，他看着我，眼中带着很深的失望，"三年了，你还没有适应这种生活么？我们对你不够好么？"

"你们对我很好。"我送开了握住他的手，后退几步，转了个圈，"你们让我生活得很舒服，吃穿用度，尤其在床笫之间，我过得不能更好了。"

"但是你就是觉得不满足，想要改变这种生活。"司机点燃了两只烟，还分给了我哥一根，两个人并排站着，看我像是看个孩子，"你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人大了，心也大了，你看见了周围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得了一份工资不高，却很有干劲的工作，你开始羡慕，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的价值，开始对事事替你安排好的我们，感到更加的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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