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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地方,想到某些事,才忽然意识到,其实他以前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爱出门的。只是总有人拉着他要他陪着,而自己又要照顾小孩子,重任在肩。“知道?”杜逢雨显然也并不意外。他只是点了点头,像是故意躲开了视线似的,垂着眼睛,低头看地面,“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嗯,”贺天明看着杜逢雨视线着陆的地方,挠了挠脸颊,“我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其实”。杜逢雨来的那几天恰好在下雨,阴云过境,天气差到与隔壁学校争夺倒数第三名的胜负局都改换了日期。贺天明也想着,会不会来找自己之类的。又觉得其实应该不会了。不见面更好一些,至少不用思考该怎样把握住一个适当的距离,来保证两人之间能够自然一些,避免尴尬。毕竟想来他跟杜逢雨,也算是分过手的人。虽然分过手这件事,归根究底也是可大可小。贺天明一度揣测过,他跟杜逢雨到底能不能成为分手以后还能做朋友的那一类。大概是不能吧。他习惯了逃避,永远都学不会主动,而杜逢雨看似阳光灿烂永远被自家母亲夸赞活泼可爱,可贺天明知道,他的小雨弟弟基本上也算是个傲娇少年。当然那时候还没有“傲娇”这个贴切的形容词汇,能找到最合适的便是表面潇洒张扬,内心却敏感又敏锐,仿佛没有创造出“傲娇”这个词汇的时代对这个词汇的一个私家解读。大学后来几年,忘了什么时候这个网络词流行起来的时候,贺天明脑子里一开始便是个挺具体的形象,以至于后来根据这属性描绘出来的“猫系男友图”,也不过是让他再往心里那个小少年的肖像上面添了俩耳朵。如此那年夏天的恋爱故事完全可以绘制成图画书,猫系,和,……鸵鸟系。贺天明想了半天,找出来一个还挺不错的动物。一晃而过,一掀而过,通感成了青春时代的一篇小插曲,没有办法再被谁捡起。哪怕这段小插曲偶尔会像是考试的时候不断回响在脑膜的旋律一样重复播放,单曲循环。事实就是那样,在那通莫名而来的电话里,他听见一个十八岁的男生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哼唱着什么旋律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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