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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流水。

只是水晶灯不再是螺旋式，明亮得很。

王子曦其实不是很喜欢这家餐厅，档次一般，餐点一般，环境一般，而且，总会让他想起，十年前那个人就在这里打工。

王子曦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齐扣扣，了解齐扣扣的都知道，齐扣扣无论任何场合任何地点，点餐永远点两份，另一份就在他旁边的位置空着，仿佛，为谁而准备。

切完自己的那份牛排，齐扣扣把盘子换给旁边那份，然后拿过来继续切。

“亦深。”王子曦唤道。

齐扣扣无意识地切着牛排，好似没有听到。

“亦深。”他更大声地唤了声。

齐扣扣依然没有听到，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牛排。

“亦深。”王子曦按住他的手。

齐扣扣这才回过神，对着他疏离地笑了笑，自然地把手抽了回来，“怎么了？”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王子曦道。

“子曦，你在菁华工作，也有五六年了吧。”齐扣扣道。

“七年，从大四实习开始，我就一直在菁华工作。”王子曦默默提醒。

“哦，”他其实记不得这么多细节，“你一直都在企划部，一呆就是这么多年，我想升你做副总经理。”

王子曦不禁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了，齐扣扣一直在回避他疏远他，跟他保持距离，这次怎么会突然想到给他升职？难道是他终于回心转意了？

王子曦刚要说话，只能齐扣扣又道：“等我爸回来，等小洵的身体好些接任了总经理的位置，希望你能好好协助他们。”

“那你呢？”

齐扣扣没回答，只是继续切牛排，即使已经切成牛肉丁了。

一声水杯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旁边的餐桌上传来男女争吵的声音。

那对男女离他们并不远，刚才就已经听到他们在低声口角了，现在干脆大庭广众地吵了起来，摔杯子砸碗的。

吵架原因无非是男人常在外工作，女人多心怀疑他有小三，各种胡搅蛮缠。

女人的嗓音很尖，吵得齐扣扣头疼。

如果是十年前，哪里有人敢在这家餐厅惹事。

不一会儿经理就来了，忙着劝和两人，齐扣扣认识，还是十年前那个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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