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分逾矩,也就是逾矩了? (第1/4页)
那天晚上下了点小雨,簌簌地如同秋叶飘落,细密,带着枯萎的味道。谢司晨送她下楼的时候原本想看着她上车,可沉知许却在楼道里和他告别。 “伞给我,你回去吧。” 谢司晨犹豫了很久,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沉知许只说,周一的时候还你。 他知道她说的是伞,也知道有些问题她自己都没有答案,就更不可能回答旁人。 于是抿着唇点点头,朝她做了个口型:“注意安全。” 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沉知许也转身离去。 他们家的小区楼下有一个玻璃感应门,此时此刻被雨滴模糊,成为一片形状固定的影影绰绰的山雾。 沉知许看见唐秋雨撑着伞站在外面,一个人。 她的单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握住伞柄,站得端正挺立,像一株清雅的荷花,用心地在享受雨季。 她向来整齐的发髻松散了一缕,飘落下来,被雨丝浸润,搭在颧骨边缘,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脆弱来。 那目光垂落地面,不曾抬起。 她静静地等着,沉思着。 直到冷意从脚底钻上颈部,才冻得下意识抬起了头。 雨水稀疏,她透过一层透明的屏障,看见沉知许站在不远处。 母女二人遥遥对望,谁也没有走向谁。 良久,沉知许一边撑开伞,一边走上前。 唐秋雨顺势转身,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摁亮了感应锁。 无声的默契在她们之间流动。 她不问沉知许为什么不回家,沉知许也不好奇为什么是她来接自己。 可沉知许知道,唐秋雨不喜欢开车。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好在明天是周末,才有了空余的时间蹉跎。 陈本铭在家急得团团转,生怕在路上母女二人的关系恶化,可唐秋雨执意要独自去,他阻拦不住。 想起她什么也不说,紧紧地握住手机只一个劲掉眼泪的模样,陈本铭所有的指责都噎回肚子里。 他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严重到一向听话乖巧的继女都离家出走了,可见唐秋雨做了多严重的事,说了多严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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