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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里带有情绪无比冰冷，自从整个琼华派败落后，他便被囚在东海漩涡底，他恨九天玄女，也恨神界。如今看到神界的人在魔界，更是让他的语气变得恶劣无比。

“有问题么？”景渊示意玄霄坐在他对面，将手边的酒杯推了过去。

玄霄神色冰冷地接过酒杯，然后状似不屑地开口：“神界的人怎么来到了魔界，莫不是在神界呆得腻烦了？”

语气中带着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但景渊却不为所动。

九天玄女是王母座下的神女，身份地位极高。王母一向不插手神界事务，但瑶池一方的势力在神界仍旧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就连天帝也不得不顾及王母那边的态度。当初琼华升仙时，天帝的本意是让玄霄成神的，因为玄霄的天资和心性，正是神界所需要的。但王母和九天玄女却认为琼华为了升仙而入了魔障，而忘记先修人道，所以由九天玄女出面将琼华的升仙梦破碎。

其实这件事不能说谁对谁错，只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无论如何，都能够看出来，所谓的神，都是高高在上的。无论低下的人类如何信仰他们推崇他们，到最后，神只会将人类当做蝼蚁而已，甚至对他们想要升仙的愿望不屑地说出一句————痴心妄想。

所以，玄霄恨神界也是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毁了整个琼华的信仰。

“腻烦……么？”景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玩味地开口：“也许吧。”

他不喜欢呆在神界，却因为白虎在那里，所以他不介意一直呆下去。

“重楼找了个好帮手呢。”玄霄的能力毋庸置疑，无论在哪里，这人都应该是站在顶端藐视众生的。

“告辞了。”景渊起身，然后状似无意地望了一眼桌边坐着的玄霄，低声开口：“成神，真的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还不如在魔界，自由自在。

“你的身体……”刚刚走进屋子的重楼皱眉：“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景渊摇头。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就会被冰寒神力破坏殆尽，什么时候他就会被神力侵蚀得永远沉睡下去。

碎片……应该快些找到么？景渊暗自思忖。他该不该快些离开呢？

“来魔界吧，至少转换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