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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到了住的地方记得给我发个短信……”凌夜熙絮絮叨叨，再一听沈霄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提高了声调，“还在不在？听见了吗？”

沈霄被荼毒了那么多天，早没了脾气：“嗯，听着呢。”

“签合同的时候注意点，别被人骗了，顺便给我拍一张你住的房间，条件不好的话我出钱，让你住最好的，行李带的多吗？可以寄快递，想不想在N市玩一玩？我有认识的朋友……”

沈霄默默瞅了一眼只装了笔记本的双肩背包，刚想说“行李不多”，可是始终没找到回答的时机，只好再度闭上了嘴。

凌夜熙说了半天，发现沈霄又没了反应：“听到了吗？你是不是又在玩游戏？”

沈霄：“……”

电话足足打了四十多分钟，把手机从脸庞移开的时候，屏幕都带上了暖暖的温度，看着已经变红了的电量槽，沈霄叹了口气，谁知还没插上充电器，又来了一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沈霄接了起来：“喂？”

“是我。”

听声音，是Final。

“有事吗？”沈霄问。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随后才响起声音：“之前是凌夜熙的电话？”

“嗯。”

Final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明天见面的时间定好了吧？”

“嗯。”

“准时一点，车上还会接两个人，时间不能出错。”

“恩。”

“你不介意吧？”

“嗯？”

“本来说好是专车，那两个人突然说只有明天有空，我们这里没计划派不出车。”

“没事。”

“好的，说得就是这个事，还有什么问题，手机联系，手机号你那里显示了吧？”

“嗯。”

临挂电话前，Final突然问了一句：“你和凌夜熙，在谈朋友？”

沈霄微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回了句：“嗯。”

Final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一会，他开口道：“能不能让他代……”

沈霄格外淡定地打断对方的话：“不能。”

Final：“好吧，再见。”

挂了电话，沈霄早早地洗漱睡了觉。

第二天一大早，如往常一样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