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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话还没说完,先遭了慕云深的白眼,他赶紧补救,“是执着,执着……我就怕你知道了会出事。”“我是那么不冷静的人吗?”慕云深煮着茶,他房间里满是药草的味道,却并不过分,清净冷淡,跟他这个人一模一样。萧爻发现自己这一套说辞,简直满是漏洞,横也是慕云深不好,竖也是慕云深不好,倒像是专程来抱怨他的。“呸呸呸,平时不是看你挺能说的嘛!”要不是全身缠满了纱布,萧爻都想抽自己两下了。溢于言表的窘迫装不出来,慕云深压抑了很久的心情也为之一松,他推给萧爻一个杯子,道“好了,回去休息吧,我没放在心上。”“呼……”萧爻这才松了一口气,腿软的往椅子中一倒,裹在纱布里分不清五指的手将茶杯捧起来,刚喝一口,院子里就听见一声惨嚎,“苦!”他们两个将话说开了,王松仁这茅草屋也跟着活泛起来,装了几天乖巧的萧爻本性毕露,转眼成了孩子王,他床头的橱柜里全装上了吃的,就此没断过,看的王松仁跟着眼红。像萧爻这般皮糙肉厚,受伤生病全靠自身努力的人,就算只剩一口气,躺着养一个多月也就活蹦乱跳了,更何况王松仁承诺的是“半好”,才十几天,他已经将赶人当成三餐伺候了。即便这样,王松仁已经算是看在阮玉的面子上,大仁大义了。村子外来的三个人,带着血腥和兵器,身上怕是还担着命案,于他们而言,这村子是落脚处,以后如何根本无关紧要,但现在却是王松仁的家,他有义务照看着。慕云深懂他的意思,所以等萧爻好的七七八八了,又留给王松仁一些银两,全当这几日的伙食费,告别了几句,驱车离开。日头火红色的,被两侧悬崖剪碎,看着温暖,其实没多大意思,抵不过越来越低的温度。王松仁躺在屋顶上抽他的烟,他没去相送。这几个年轻人得有天大的福气佑着,才能躲过天灾人祸,王松仁不想伤心,所以不想知道以后的事情。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家破人亡离合聚散全都见过,自私自利难免……世间诸事倒不如自私自利。“王爷爷,你又点着胡子喽……”孩童嬉笑着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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