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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踌躇了一下，还是直接去搭乘电梯了。

一过去，他不由怔住，而谷隽修亦是。

电梯向下的按键是亮的，倒也不需要再按。柯商春看了一眼，与谷隽修一样对着电梯沉默。

没一会儿，就听叮地一声，电梯门打了开来，里面是空空荡荡的，没有其余的人。两人都下意的看了彼此一眼，却一样是无声，然后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柯商春看着电梯楼层显示灯，慢慢地一个跳过一个，心里几番犹豫。他无声沉了口气，看向了谷隽修。

「我——」

「你不用说的。」谷隽修打断，同他对视。

「……」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谷隽修又道，略微移开视线，径自再说下去：「我听到你们吵的内容，也没有很多，但大概听到了关键。放心，只有我听见，美虹姐就看见你们在拉扯而已。」

他停住，再转回目光。「抱歉，偷听了一下。」

柯商春微扯嘴角。「……说什么抱歉。」他开口，尽量维持平静：「所以你知道了，我其实是同性恋。」

谷隽修无声点头。

「那……」

「这没什么的。」谷隽修打断，语气平和的道：「没什么对不对，只是选择不同而已，并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态度。」

「……」柯商春看着对方，只能怔怔无语。

谷隽修大约有些不自在，微微地咳了一声，别开了目光。「不过你还是得谨慎些，尤其在美虹姐面前，她虽然什么也没听到，又是跑政论的，但你晓得的，女人天生都有八卦雷达。」他打趣道。

柯商春不由笑了出来。

这会儿电梯也到了楼层，下降的速度隐微的顿了一顿，然后门打了开来。柯商春在谷隽修走出去前，开口叫住对方。

「谢谢。」他说。

谷隽修看向他一怔，才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声明天见，便挥手先行一步了。

柯商春轻舒了口气，也慢慢的走出了公司。

乘坐地铁时，衣袋内的手机忽地发出讯息声响，他便拿了来，按开页面查看，见着是孙睦安传来的。

没有多余的质问，只有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

坦白说，见着对方道歉，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