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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反胃的是，手上拿着的马尔斯的电话号码，可以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但是首先，他得好好警告对方别再送那些花和光碟来恶心他。

威廉选在中午他的同事三三两两出去吃饭时躲进了厕所隔间。

电话在响了两声后被人迅速接起，就仿佛对方一直在等待它的到来。

当那个耳熟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出来时，威廉脖子上的汗毛不自觉地竖起来了。

他居然对着一个不在眼前的人泛起了紧张！朝天翻个白眼，威廉有时候真恨自己过于诚实的生理反应。

“威廉？”对方嗓音低柔，仔细听上去似乎还含带着些微的惊喜。

“是警探莱昂！”威廉不爽地打断他，他们还没熟到互称名字的地步，而威廉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被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

马尔斯那边爆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威廉瞪着眼睛，一头雾水的同时还有些气急败坏，他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有哪里好笑。

如果可以……威廉咬着牙，如果可以……他要顺着电话线爬过去一枪崩了这个混蛋！

“马尔斯……”威廉的怒火直白可见。

“好的好的，”马尔斯分辨出了他的情绪，收敛了大笑，“随你怎么说，威廉。”他又不可自制地笑了几声。

妈的！威廉手一紧，捏着的无辜手机差点被他砸到墙上。

马尔斯似乎明白对面压抑的沉默代表了什么，他没再做更多来激怒对方，但却说，“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威廉气笑了，“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不管是那恶心的玫瑰也好还是那该死的碟片？！”

“噢威廉，”马尔斯用哄小孩一般的语调说道。威廉突然恨不得这个人在自己眼前，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忍耐拳头砸到男人的脸上的欲望。“原来你不喜欢玫瑰？那你第一天就该告诉我，但没有关系，现在也来得及，你喜欢什么花？”

“什么都不。”威廉冷冰冰地说，试图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板单调，他不能总是跳进马尔斯的陷阱里，让那个男人能随意掌控他的情绪。

马尔斯并不在意，显然他更关心下面这个问题，“那么你也不喜欢那张光碟？嗯？说真的？”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鼻音，问出的问题几乎像是在调情。

威廉的愤怒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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